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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散文
晚上七點鐘了,外面滴滴答答下著雨,而且越來越大。
父親在家里一會兒瞧瞧窗外,一會閉目養(yǎng)神,翹首以待著在醫(yī)院工作的兒子。父親還不停地嘀咕著:“說定下班來理發(fā)的,怎么晚還不來?,也許他工作忙沒時間?,也許雨太大不來了……想到兒子父親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感,眼睛有點濕潤。,此時腦子映放出兒子身影,中等個子,性格溫情,,無論對病人和家人都和藹可親,從不發(fā)皮氣。
他是個孝子,其母親因癌癥醫(yī)院全力救治時,整整兩個月,夜夜陪伴在母親身邊,給母親敲背、按摩、捏腳、提穴,直至母親迷迷糊糊地睡著。“苦難不讓父母受,憂愁不讓父母擔”,考慮到父親的年紀大了,還在單位發(fā)揮余熱,所有事他一人扛著。母親大小便失禁,兒子不怕臟、不怕臭,給母親更換衣褲,打來熱水擦凈身體,用親切的笑容安慰母親。當母親稍有一點精神,他就跟母親聊高興的事,讓母親開心,增強信心。有時母親疲憊得連話也說不出來,有什么需求只能做個手勢,其它人不明了,而兒了子一看就明明白白,那是母子深情,絲絲縷縷都相連,點點滴滴都相通。平時,他的每一個小動作,都透著他的細心和愛心,為母親洗頭梳發(fā),擦去母親嘴角的口水,不僅撫平了母親的憂傷,還感動了同室的病友。但母親還是抗爭不了病魔,其母親臨死對兒子說:“我這輩子有這樣孝順兒子滿足了,死也瞑目了!
父親有個怪癖理發(fā)從不到理發(fā)店去的理發(fā),幾十年習慣由其母親理發(fā)。母親仙逝以后,父親理發(fā)成了問題。頭發(fā)長了,父親不得不對鏡子自拉自唱自己理發(fā),發(fā)型七零八落自然沒有理發(fā)師那么順眼。
有次父親到兒子單位去,兒子的同事都要說你父親頭發(fā)七上八下,怎么搞的?兒子聽到同事的議論,看到年老的父親如此凄涼,不禁心里一陣陣的心酸,眼淚忍不住流下來。責備自己少關心父親,讓父親受苦了。
于是他賣了理發(fā)工具,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學練理發(fā)。他還把他孩子做試驗品,長發(fā)變短發(fā),短發(fā)變光頭。如此的折騰,如此的發(fā)型,自然他孩子心里很委屈,生氣得又哭又鬧。還好,他孩子10歲懂事了,他給孩子講,奶奶沒有了,現(xiàn)在爺爺孤苦伶仃多可憐,我們要多給爺爺?shù)膼郏蛔尃敔斘,讓爺爺活得瀟灑幸福。孩子頻頻點頭,天真的孩子一邊擦眼淚一邊誠懇地回答:“知道了我錯了,爺爺只有一個,我委屈一點算什么?不能讓爺爺委屈,要讓爺爺高興!贝藭r,孩子又像往常一樣心情舒暢歡奔起來。
雨還在下著,怎么晚了,父親想兒子今天肯定不會來了;父親原來忐忑不安,焦慮的心情也逐漸地平靜,接著的事父親洗臉汰腳后準備上床休息。突然,淋得落湯雞一樣的兒子進屋,“爸爸,你頭發(fā)太長了,我們做子女沒有照顧好你!眱鹤舆M門帶自責的口氣對父親說。倒是父親有點不耐煩了說:“兒啊,怎么晚了明天吧,不要弄得太晚太累!薄鞍,明天還要外出開會幾天,今天無論如何要給你理發(fā),讓你容光滿面,精神煥發(fā),兒子占占父親光。”父親還是順從兒了,父親落座后,替他圍上圍布,他也像個孩子似的任兒擺弄。當兒子的手摩挲父親頭發(fā)時,心底卻涌起了一陣悲涼。父親那一頭原本烏黑的頭發(fā),不知不覺間已變成灰白干枯,以往的堅硬和濃密成了稀疏而細軟。因為父親孤獨一個人,又不會打理自己,所以有的頭發(fā)一綹一綹地絞纏在頭上,竟有種不知從何處下手的感覺。
一直以來,父親就像把傘一樣給兒子撐起了一片陰涼,然而歲月到底是留下了印記。突然,兒了有種想哭的感覺,兒子不知道心中像英雄一樣的父親現(xiàn)在老了,他逐漸像小孩一樣要依賴兒子。真是人的一生,歲月猶如似水流年,隨時光而旋轉,踏著四季的節(jié)拍前行,一轉眼父親要像孩子一樣地呵護他的時候了。父親恩重如山,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怎樣孝敬父母,?人生在世,莫以善小而不為,而百善孝為先,孝敬父母,我想是最簡單、最樸實的行動:;丶铱纯矗瑸楦赣H敲敲背,洗洗碗,讓父親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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