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中學 張鮮明
[課堂教學背景]
一、記敘文寫作教學的困惑：多年來，作為中學語文教師的我費盡心思指導學生進行記敘文寫作，而學生也認認真真按老師的要求習作記敘文，可到頭來，寫作能力提高不快，教學效果并不明顯。主要表現(xiàn)有二：一是學生雖然能把一件事的來龍去脈敘述清楚，有的文章構(gòu)思還相當新穎，但從頭至尾，極少有感動讀者的成分，即缺少具有細節(jié)性的描寫。如一個人只有骨骼而沒有血肉一樣毫無生息。我們認為，議論文的“血肉”是證明論點的論據(jù)材料，而記敘文的“血肉”無疑應(yīng)該是具體可感的描寫。沒有“血肉”的記敘文，瘦骨嶙峋，面目可憎，又怎么談得上感人呢？二是學生的文章能有明確的立意，有愛憎感情，但學生的記敘文往往只會空抒感情，有時學生說自己內(nèi)心確有一股情感有涌動。但一旦述諸記敘文這一載體中，就會變成一杯淡而無味的白開水，學生自己品不出甜味，怎能奢望讀者品出甜味呢？上述兩種情況產(chǎn)生的原因就在于學生沒有把自己的情感溶入感人肺腑的場面描寫中，讓讀者涵泳其里，引起共鳴。
那么，中學記敘文作文課堂教學的出路在哪里呢？
二、課堂教學的理論支撐：觀察與感受，既有區(qū)別又有聯(lián)系，它們的區(qū)別在于：觀察側(cè)重于客觀方面，著眼于表現(xiàn)客體的具體形象和深刻的本質(zhì)；感受側(cè)重于主觀方面，著眼于表現(xiàn)主體的感情層次和情感變化。換句話說，觀察所要反映的是“物”，感受所要表現(xiàn)的是“情”。感受與觀察又有其相互聯(lián)系、相互滲透的一面。無論觀察或感受都需要作者具有開放五官這一進行寫作活動不可缺少的生理條件。
觀察、感受乃至描寫，都需要用眼睛準確地察看世界。然而在現(xiàn)實中，單靠視覺這一官能，是有其局限性的，一般很難立體而又生動地再現(xiàn)生活。同樣表現(xiàn)“春”：“春風又綠江南岸”運用的是視覺；“紅杏枝頭春意鬧”運用的是聽覺；“踏花歸來馬蹄香”運用的則是膚覺�；叵胍幌履切┝粼谀X中經(jīng)久難忘的印象，除了來自視覺，還來自其它官能，也就是說，需要運用五官一齊來體察生活。要訓練我們的感官，使它們能夠準確地辨析外界刺激的各種層次，隨時作出靈敏的反應(yīng)，從而擺脫粗暴、混沌的狀態(tài)。德國費歇爾在《美的主觀印象》中指出：“各個感官本不是孤立的，它們是感官的分支�！笔聦嵣�，客觀事物總是作為一個整體存在著的，而我們自身的各種感覺也是通過相互補充才得以形成對事物的總體印象的。
[課堂教學方案]
一、教學目的：培養(yǎng)學生捕捉事物特征進而具體形象、生動優(yōu)美、立體可感地描寫事物的能力，使中學生的記敘文血肉豐滿，避免記敘文徒有構(gòu)思，空抒情感的弊端。
二、教學重點：訓練學生開啟五官、觀察感受進而描寫事物的能力，突破綜合運用感官的難點。
三、教學時間：一教時或二教時（根據(jù)課堂學生接受情況隨機確定）。
四、教學方法及思路：課前實景觀察與課堂臨場寫作指導相結(jié)合，課堂中名篇選段示范、學生實踐練習和師生互評互析相結(jié)合，課堂性質(zhì)既為寫作活動體驗課又是寫作技巧研習課。
五、課前準備：1、組織學生游覽浦江名勝仙華山，定點觀察欣賞頭巖晨霧。2、回校后以“頭巖晨霧”為題作片斷描寫訓練。3、教師批改后，摸清學生的寫作水平，歸納描寫的不足之處，并作原因探究。4、印發(fā)優(yōu)劣作文各若干篇。
[課堂教學內(nèi)容及簡易流程]
一、教師優(yōu)美解說激發(fā)學生寫作情趣：你到過海上花園鼓浪嶼嗎？凡是夏天去過的同學大概都會同意，在令人流連忘返的景象中，除了見到的旖旎風光（視覺），定然還有那伴和著海浪喧囂的鋼琴聲（聽覺），那略帶花木香的清新空氣（嗅覺），那濺在嘴唇上含有感澀味的海水（味覺），和那拂面的海風、炙熱的沙灘（膚覺）。如果僅僅寫出看見的景象，不就會遺漏掉許多生動的記憶嗎？所以，要改變官能的閉塞、遲鈍狀態(tài)，把關(guān)閉眼、耳、鼻、舌、身的門窗統(tǒng)統(tǒng)打開，讓五種官能一齊向世界開放，使大腦同時通過五種渠道去攝取生活，再經(jīng)過加工、綜合，構(gòu)成統(tǒng)一的立體畫面。
二、《頭巖晨霧》寫作信息反饋[教師講述]：優(yōu)點是能條理清晰描寫事物，并簡單地運用一些修辭方法。不足是大部分學生沒有抓住景象輕柔、縹緲、濕潤、流動的特征，并作具體細膩、生動立體的描寫。
三、優(yōu)劣習作比較，原因?qū)舆f探究[學生分組討論]：文章欠感人 因為 晨霧欠立體可感 因為 描寫欠具體形象 因為 觀察、感受甚至在描寫時沒有完全開啟五官，感覺欠靈敏準確。
四、五官描寫法分項指導[指導、實練、互評結(jié)合]：為了便于訓練，我們在下面把五種感官分割開來講述，。人為地分割是為了更好的組合，是為了更準確、更全面運用各種感官，把握事物特征。
（一）察形色--視覺形象辨析與描寫
1、察形色主要是開啟視覺感官辨析并描寫事物的形態(tài)與色彩。請同學舉例不同形狀和色彩。舉例備案：有動、靜、直、曲、方、圓、長、短、寬、窄、凹、凸、平等；事物的色彩，有紅、黃、橙、綠、青、藍、紫、黑、白、金、灰、褐等。
2、經(jīng)典作品形色辨析描寫示范、師生互評。
雨 后（形色辨析示范）
那日，正是黃梅時候，天氣煩燥。王冕放牛倦了，在綠草地上坐著。須臾，濃云密布，一陣大雨過了。那黑云邊上鑲著白云，漸漸散去，透出一派日光來，照耀得滿湖通紅。湖邊上山，青一塊，紫一塊，綠一塊。樹枝上都象水洗過一番的，尤其綠得可愛。湖里有十來枝荷花，苞子上清水滴滴，荷葉上水珠滾來滾去。王冕看了一回，心里想道：“古人說，‘人在畫圖中’，其實不錯……”
（吳敬梓《儒林外史》第一回）
[簡評備案]
這是一幅生動的彩色畫：遠處是山，近處是水，湖畔有樹，湖心有花，花旁有葉，葉上盛珠。遠眺落筆粗獷，近處細膩詳盡。整個畫面寫出十種形態(tài)、七種顏色。形態(tài)的基調(diào)是“闊”，顏色的基調(diào)是“綠”，給人以賞心悅目、生意盎然的總體印象。
3、課堂視覺辨析片斷訓練，以“晨之光”為題，描寫學校晨景，學生佳作賞析：
晨 之 光
黎明，象沉思了一夜的少女，用玉色纖柔的手指，彈落了綴在天幕上的最后幾顆晨星，從天的那邊抽出了幾縷亮的銀絲。驀然間，酣睡了一夜的大地羞答答地揭去了蒙在身上的晨霧，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小路旁的冬青和樹的綠葉托著晶瑩的露珠，晨風習習，散發(fā)出誘人的清香。不一會兒，學校操場的跑道上，由最初幾人逐漸形成一股人的潮流。
象每天早晨一樣，在這股潮流中又有這么一分子了。他中等個子，背微駝，亮晶晶的額，一頭稀疏的白發(fā)，臉上布滿皺紋。他在這股潮流中自由地跑著，時而同學們趕到他的前面，時而他鼓鼓氣，同學們又落到他的后面。稀疏的白發(fā)被晨風吹起，象一縷縷銀絲拂動，我看見他額上沁出一顆顆小汗珠。他漸漸慢下來，伸伸胳膊，踢一踢腿，又到草坪上打幾路太極拳，。動作嫻熟，柔和。
……
（二）知音響--聽覺形象辨析與描寫
1、教師解說含義：“聽話聽音，鑼鼓聽聲”，這句話可以作為聽覺形象辨析的基本內(nèi)容。“聽話聽音”，除了指要辨析人說話的聲調(diào)、音質(zhì)、音域外，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即要分辨出話的含義的正反明暗、直曲�！拌尮穆犅暋�，這個鑼鼓可引申為除話音以外的一切聲音。聲音無時無刻不在包圍著我們。不論你愿意不愿意，每個人每時每刻都是各種音響大合奏的聽眾：風聲、雨聲、馬達聲、汽錘聲、腳步聲、音樂聲，等等。我們已經(jīng)聽慣了這種大合奏，自己也在參加這個大合奏。
聲音帶給人們各種信息，或告訴人們危險將臨，使之警覺；或告訴人們，平靜安寧，使之放心。悅耳動聽的聲音能陶冶人的性靈，增添生活的情趣；嘈雜刺耳的聲音會給人帶來煩惱，以至折磨生命。各種各樣的樂音，例如，海浪平緩的拍擊聲，樹葉輕輕的簌簌聲，山溪汩汩的流動聲，啁啾的鳥語聲，能使人心情愉快、平靜；淅瀝瀝的雨聲，能催人入眠；而輕快的音樂，能解除單調(diào)、疲勞的感覺。各種各樣的噪音，例如，馬達的轟鳴聲，喇叭的尖叫聲，汽錘的撞擊聲，沒有擰緊的水龍頭的嘩嘩聲，能引起頭痛、眩暈，甚至休克。
2、經(jīng)典作品示范，學生賞析。
暴 風 雨 前（音響辨析示范）
先是一陣輕飄飄的微風，從西北的海灘那邊沙沙地掠過來，輕輕地翻起了夜行人的衣襟，戲弄著路上的枯葉。曠野里響著一片輕微的簌簌聲。一會兒，風大了，路旁的高梁狂亂地搖擺著，樹上枯枝 喳 喳地斷落下來。一陣可怕的嘯聲，從遠遠的曠野上響了過來，陰云更低沉了。沉雷似乎已經(jīng)沖出了烏云的重重包圍，克啦啦啦象爆炸似地響著，從西北方向滾動過來。
（峻青《黎明的河邊》）
[學生賞析備案]
以運用聽覺形象為主，結(jié)合視覺、觸覺形象來渲染氣氛，烘托環(huán)境，譜寫出一支暴風雨的前奏曲。對音響的辨析，從細微的掃葉聲，清脆的折枝聲，到刺聲的呼嘯聲，直至令人顫栗的串雷聲，由微而著，由低而高，層見疊出，描摹得準確細膩，堪稱“音響豐富，音域?qū)拸V”。
3、教師介紹描繪聲音常見手法：
擬聲，即用象聲詞直接摹擬事物的聲響。如“關(guān)關(guān)睢鳩，在河之洲”、“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剪各在腰”�！瓣P(guān)關(guān)”是水鳥的叫聲，“轔轔”是車輪轉(zhuǎn)動的聲音，“蕭蕭”是馬的嘶鳴，都是直接對聲音的摹寫。形容，即用形容詞語描述聲音的性質(zhì)或狀態(tài)。如“馬蹄聲碎，喇叭聲咽”。比喻，即借助人們熟悉的、有形的事物來表現(xiàn)生疏的、無形的聲音。例如白居易在《琵琶行》里對琵琶聲音的描寫，就運用了一連串的比喻：“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三）辨氣味--嗅覺形象辨析與描寫
1、經(jīng)典作品示范，教師點評。
S縣（氣味辨析示例）
晚點的列車終于進了北京站，肖林老師（省紀委副書記）一下車，我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棗花蜜的香味，和我那缺少柴的家鄉(xiāng)而燒的枯艾野蒿的煙味，馬上判明，他老人家是直接從S縣來的。
（李國文《駁殼槍》）
[教師點評]
氣味具有地域特點，由氣味可以推斷出人物的來處，而身上的煙味又多少顯示出了他深入群眾的工作作風。
2、以“花香“為題作氣味辨析、描寫課堂訓練
學生習作示例：
花香（氣味辨析練習）
杏花--飄溢著能刺激人胃液的蘋果的香味。
荷花--融化了泥土的芬芳，散發(fā)著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的清香。
茉莉花--它那恬遠、飄逸的香味，溫柔得象一縷輕風，沉靜地浸潤著人的心田。
夜來香--它那濃烈的帶著刺激性的香氣，就象妖艷的女子在迫不及待地施展出自己的全部魅力。
3、教師對嗅覺辨析作解說：
物的氣味千差萬別，常碰到的有香、臭、膻、腥、臊、嗆、沖，等。各種氣味對人的影響，有其普遍的規(guī)律性的一面。而在同一種氣味中，還有著濃、淡、清、濁之分。例如，同是花香，茉莉花恬遠，水仙花清幽，玉蘭花疏淡，百合花濃烈。
（四）品甘苦--味覺形象辨析與描寫
1、味覺辨析簡說：味覺是指人的舌頭對滋味的感覺，味覺形象包括甜、咸、苦、辣、酸、澀、膩等。在寫作中，直接對自然味的描寫，往往用來表現(xiàn)人的某種心緒。在寫作中，還常常運用味覺的引申義來使語言形象化，從而表現(xiàn)生活的悲歡離合、順逆榮枯。例如，從“苦”引申出：苦悶，痛苦，艱苦，黃連苦等；從“甜”引申出：甜蜜，甜妞，蜜月，甜罐子等；從“酸”引申出心酸、寒酸，酸溜溜等；從“辣”引申出：毒辣，辛辣，潑辣等。
2、學生課堂片斷訓練，以《接到浦中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為題，用味覺來寫心里感受，練習選析：
接到入學通知書的時候（味覺引申練習）
當我接過浦江中學錄取通知書時，那顆快冷卻的心，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只覺得臉上熱乎乎的，眼睛濕潤潤的，希望的熱流，苦難的隱痛，甜、酸、苦、辣，一起涌上心頭。
一個在初一、初二學習目的不明確，態(tài)度極端不正的學生經(jīng)歷初三一年的突擊發(fā)憤，步入省重點中學之門，這是酸，還是甜？我在問，我在想，我在答。我覺得此刻就象吃了一盤荔枝肉，基味是甜的，但在甜中，總還有些酸澀感……
[學生評析]
這是運用味覺形象表現(xiàn)復雜心情的一例。言簡情深，話雖盡而味猶存。
（五）析冷暖--膚覺辨析描寫
1、學生優(yōu)秀習作片斷欣賞：
沙灘上（膚覺辨析練習）
……暖烘烘的黃沙撫摸著我疲乏的四肢，一降軟酥酥的感覺，從肌膚一直沁透到臟腑。海風吹過，帶著幾分涼意，似乎每一個毛孔都注入了歡愉，愜意地舒張開來。脖子上象是什么在蠕動，癢癢的，不用張眼睛，肯定是妹妹搞鬼，她又在我的胸脯上塑沙羅漢了。那柔軟的秀發(fā)，拂著我的臉，那鼻子呼出的清馨的氣息，象春雨濕潤地摩挲著我的臉龐，連沙子也變得如此溫柔�！�
2、膚覺辨析解說：
“冷暖”在這里泛指人的肌膚的感覺，包括寒、熱、軟、硬、痛、癢、酸、麻等。
在生命初期，處于發(fā)育的人體胚胎由三層特殊的細胞組成。其中的第三層（即外胚層），將形成人體未來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和皮膚。因此，人體皮膚與人腦，是由同一組織產(chǎn)生出來的。把皮膚看作人腦的外層，或人腦的延伸部分，是有生理依據(jù)的。皮膚上有數(shù)百萬計的觸覺末梢，因此，皮膚的感覺是極其豐富、敏銳的。膚覺形象辨析，主要是區(qū)別外界對肌膚不同種類、不同程度的刺激。膚覺不是一種單純的生理反應(yīng)，它往往和復雜的心理變化交織在一起。
（六）五覺并用
1、含義解說：非視覺官能（耳、鼻、舌、膚）所攝取的信息，雖然只占人接受的信息總量的百分之二十左右，但它們在寫作中的作用絕不應(yīng)低估。如同烹飪，光有雞、魚、肉，沒有那數(shù)量不多、品類不少的配料、佐料，是制作不出一盤可口的佳肴的。所以在觀察事物時，一定要做到五官開放，悉心體味。
2、學生優(yōu)秀習作展示，教師點評。
仙華晨霧（五官綜合體察練習）
乳白色的霧，從山谷中汩汩溢出（視覺、聽覺并用），緩緩地漫上山坡，散成一片輕柔的薄紗，飄飄忽忽地籠罩著整個山村（視覺、膚覺并用）。那五彩的坡，烏藍的路，錯落有致的近巒，清麗淡雅的遠山，全都遮隱在迷霧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了（視覺）……
天地間只有白茫茫的霧，灰濛濛的霧（視覺），濕漉漉的霧，涼絲絲的霧（膚覺）。掬一把，軟綿綿（膚覺）；吸一口，甜津津（嗅覺、味覺相通）；踩一腳，輕悠悠（膚覺）。霧從眼著飄過，睫毛上掛一串細細的珍珠；霧在身邊沉浮，整個身子搖搖晃晃，飄浮在九重云霄之中（最后落腳在總體感受上）。
[師生簡評]
這是一則善用五官體察生活的短文，寫出了晨霧的立體感、可觸感，讀后令人如臨其境、感同身受。如果刪去文中非視覺的描寫，單留下視覺形象，絕不可以取得這樣的效果。
五、布置作業(yè)：《冬晨，國旗冉冉升起》，要求學生動用五種感覺，把升旗場面寫得立體可感，給人以如身臨其境之感。
[課后反思總結(jié)]
自己的教學感覺告訴我，五覺描寫法在記敘文寫作教學中委實有舉足輕重的作用，然而也不是提高記敘文寫作水平的唯一靈丹妙藥。假如，能配合立意，選材及構(gòu)思等方面的切實指導，那么寫作效果可能會更加理想。
[參考資料]
1、孔有君：《作文素材》，重慶出版社，2006年版
2、胡長江：《高中作文指導大全》，北京師范學院出版社，1991年版
3、《儒林外史》、《黎明的河邊》等文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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