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株花開的時間優(yōu)美散文
等一株花開的時間要多久?從上年寒冬撣拂濯洗瓷盆的塵埃,舀上一勺清水開始等待,等一個洋蔥頭哪天開出燁燁的花來。于是,晏然自若地等待,等它悄悄拱開外面的紫黑色皮層,探出幾瓣小小的芽尖來;等芽尖從洋蔥頭里蓄積一股原始的力量,放出四片,五片,乃至七片鮮嫩的葉子;等某夜我酣然入夢的途中,它就突兀冒出半截花柱來,上面緊貼著一個個花蕾;等這個花柱完全長成,開始蠢蠢欲動生姿生香時,在它的`另側又驀然冒出半截花柱來,噢!還是個雙胞胎呢,養(yǎng)了好幾年的風信子,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吉物,自然在欣喜中繼續(xù)等待花開。
把它放在窗前的陽光中,時不時瞄上一眼,等它由緊貼的花蕾慢慢散開一些再開一些,側耳細聽,似乎聽見了花兒裊裊而來的微步聲,在某個麗日的午后,花兒終于掀開薄薄的面紗,悄然綻放了,陽光中的粉紅花序,頓生嫣然之氣,從跟蹤拍攝的時間來看,整整等待了兩個月零九天才見一株花開,然后是雙柱并駕齊驅,盎然窗前,幽幽的香氣氳滿整個房間。
花兒已開到了極致,而新生命的成長總是伴隨母體的變輕,洋蔥頭已漸漸輕得不足以穩(wěn)住花柱了,稍不留意就側斜一邊。時日不待,我見證了一株花開的時間,而現(xiàn)在的風信子已慢慢趨于萎謝,只是水中的根須依舊潔白如初,所以,有人愛風信子的明艷花序,而也有人愛風信子的根須,它的根須深長干凈,沒有一點矯飾與虛偽,那么真實的存在著,若與櫥柜里的水中花相比,風信子則是真實的生動的幽香的,并伴有花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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