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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千八百多年前的那場大雪散文
還沒有抵達古隆中的時候,我的眼前就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大雪遮擋住了我眼前的視野,朦朦朧朧的,將我?guī)Щ氐焦磺О税俣嗄昵鞍l(fā)生在這片土地上的事情。
那個時候,襄樊作為南陽屬地,正經(jīng)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一場雪災(zāi)。盡管史書里沒有詳盡地記載,但我想,作為大別山南麓之平原地帶的襄樊,至少它正迎接著一個從未遇見過的寒冷的冬天。
寒冷的風(fēng)從遙遠的北方刮過來,翻過莽莽逶迤的大別山麓,把紛紛揚揚的大雪也裹夾著過來。整個襄樊大地,白雪茫茫,寂寥無聲。所有的農(nóng)家房舍,或因戰(zhàn)亂或因寒冷,都躲進深山的某個旮旯角落里,被皚皚的雪罩住了,被高高的荊棘和繁密的樹林遮擋住了。你看不到有生命的跡象,茫茫的雪原里偶爾有幾只狐貍跑過,或者有幾只黑糊糊的烏鴉在雪野里或了無人煙的村莊里德房前屋后,奔跳著四處覓食。只有當一縷縷炊煙冒起來的時候,你才能發(fā)現(xiàn)那是有人家在點燃著茅草,溫暖著被寒風(fēng)大雪包裹著的茅草房舍。
就在這樣的時節(jié),三個高大英俊魁梧的男子,騎三匹高頭大馬,馬蹄聲聲中疾馳在茫茫雪原里。
他們一陣狂雨旋風(fēng)般地馳來,站在一高高的山坡上,雙手勒馬停歇,四下里望一望,又眺望著山中那幾縷裊裊炊煙,相互著點點頭,吆喝著已是霜雪滿身冒著騰騰熱氣的戰(zhàn)馬,嘶鳴著,一陣風(fēng)似地向遠方馳騁而去,雪原上頓時騰起一陣陣雪霧繚繞。
細細地看,那個眉寬臉色微紅的披戴著一件綠色的衣袍,皺著眼眉,左右不離身邊那位臉色稍白,一臉沉著冷靜的長者;另一位在他右邊的是一位臉色稍黑,濃眉大眼,一臉怒氣,著一件黑色的衣袍,勒馬停歇的時候,他的韁繩把馬的頭勒得高高的,那馬嘶鳴著騰起高高的雙腿,倔強不受拘束的脾性仿佛與他的主人一樣,仍要向前奔跑,而且它總是跑在最前面,停下來的時候,仿佛也極不情愿。
不用說,朋友們也知道我寫的是那幾位。
那位年長一點的,身體寬厚敦實臉色稍白氣色沉靜的是劉備,人稱劉皇叔;那位身披綠色衣袍,臉色微紅,總是皺著一雙丹鳳眼的長臉大漢,是人稱天下武功最高強的關(guān)公;那位身披黑色衣袍,臉色微黑,仿佛是怒爭著一雙濃眉大眼的是人稱力大無窮,吼聲震天動地的張飛。
這會兒,哥三是奔向古隆中去的。據(jù)說,那臥龍崗里有一天下奇才。此時,天下自董卓篡奪漢室政權(quán)導(dǎo)致天下大亂已有二十年余。諸侯蜂起,你來我往,爾虞我詐,耍盡權(quán)術(shù)與謀略,都爭著做那個最高的位子,亂紛紛地搞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自然也有俊杰者,欲救百姓于水火,然而苦于無濟世之奇才,因而數(shù)十年下來,沒有一個能做大做強,天下仍是亂紛紛一片。這不,那位名喚劉皇叔的經(jīng)人舉薦,說是臥龍崗里有一位能輔助他定奪天下安寧的曠世奇才,于是他求才心切,攜兩位生死兄弟冒著大雪奔波數(shù)百里,來這一偏僻之地,尋找那位奇才人士。
那位奇才人士是誰呢?不用說,是人稱臥龍先生的孔明,姓諸葛,名亮。
諸葛亮本是瑯邪陽都(今山東沂南)人。出生那年正是東漢末年黃巾軍鬧農(nóng)民大起義的年份,那時候中州大地烽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諸葛亮一家也難以幸免,年幼時即先后喪失雙親,姊妹四人隨叔叔諸葛玄在生活至公元194年,先奔走于今江西南昌,后又赴荊州(今襄樊)投靠當時雄霸一方的劉表。大約在17歲時,叔父諸葛玄去世,他隨后遷居于襄陽城西20余公里的隆中,過著躬耕苦讀的隱居生活。10多年后,他從一個普通的少年成長為一個識時務(wù)的“俊杰”,自比當今“管仲”“樂毅”,品德高尚,智慧超群。后來,他果然譜寫了“三國”學(xué)說,成為當時智謀超群中的能臣俊杰。千百年后,他被中華民族乃至世界各國廣為傳誦,他是智慧的.化身,他的《隆中對》成為“曠世奇策”、“千古絕唱”。
是的,劉備的“三顧茅廬”包括這次大雪尋訪,使他最終贏得了諸葛亮。從那以后,諸葛亮邁上了從政之路。亂紛紛的諸侯爭霸的天下大勢自此也開始走上“三國鼎足”的局面。但也將中國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權(quán)術(shù)和謀略演繹到了一個高峰之巔的時代。當一個國家的文化核心內(nèi)涵集中于現(xiàn)實并且是宮廷政治權(quán)力角斗上去的時候,你可以想見,這個國家未來的時光是怎樣的一種走向。
那么,這個時候的西方世界在干什么呢?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個時候的西方,耶穌已經(jīng)創(chuàng)立基督教百余年矣,上帝成了人們心目中主宰世界的最高人物,而非一國之君也,也就是說,西方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已經(jīng)從現(xiàn)實中走了出來,走向了主宰人類一切活動包括生與死的那個力量是誰?這個問題,當年的詩人屈原問過。但屈原的悲劇使得他的后人再也無人問津于“天問”之說。包括那個最具有才氣的蘇東坡,一生顛簸流離,晚年也自嘲說:“人稱養(yǎng)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愿孩兒愚且魯,無災(zāi)無難到公卿!
是的,中國人不再追問上天和上天以外的事了。就是天下之事,也只是天下戰(zhàn)亂迭起諸侯紛爭的時候,才會有伯樂尋覓千里馬。中國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和人之思維走向,已經(jīng)從那個時候與西方世界逐漸分離,走往不同的方向。從而也造就了不同的政體和思維習(xí)慣。記得六七十年代中國唯一的思想家顧準先生,在他去世留給他的學(xué)生現(xiàn)今中國第一經(jīng)濟學(xué)家吳敬璉的遺稿是《古希臘城邦制度》。據(jù)說,顧準就是從這里研究造就西方文明的起源的。他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就提出中國非得走市場經(jīng)濟不可。但幾十年后,他的話才被人聽到,他的書才得以出版……
在去古隆中的路上,我在搖搖晃晃的車廂里,眼前浮現(xiàn)出一千八百多年前的那場大雪和幾個騎士的風(fēng)采,并引起我一路如雪片一樣的思緒紛紛揚揚。我于是想,不知道,我去了古隆中還會有什么思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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