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縣渡渡口我永恒的夢散文
一次夢醒過后,我反轉輪移,是日夕下之際在昌江河下游的南岸,新大橋頭下了車,目的無言也知,就想看看曾經每周至少往返一趟,經常過河的渡口。于是順著岸堤向下游走去,數分鐘后,一個熟悉的影子出現在我的眼前,回到了離別三十多年卻從未仔細閱覽的地方。啊,多么熟識的地位——古縣渡渡口。因為它刻錄著我曾經的壯志夢想,裝載過我青春的激情歷程,以及中學時代的求賢若渴,和少年涉水而過的生世薄腦,同時也渡過了那年、那月、那日、那時、那刻我單薄、單純、單根、單面、單元的淚水和混融。無數次,我無數次在夢里與它相遇,雖無言語,卻裝載輜重,承接著我的留戀與感恩。
或許是陸地交通過于發(fā)達的結果,或許是水位快速下降的原因,或說水運(輸)趕不上陸運的理由,渡口的現狀和三十多年前相比,顯露出太多的凄涼。
慢道悠悠,河風熙熙,一條水路往返無盡,日以繼夜哼著櫓槳擊水的緩流之聲,敘述它幾千年的風霜雪雨,在洪濤駭浪中一次又一次撞擊春夏秋冬,日月如梭,重復起錨劃向彼岸。
我的記憶里,一頓中餐菜的成本——三分錢就可過渡一次,雖對貧困學生身份而言的`我來說,價格顯然昂貴,但咬緊牙也還能熬過去,而最委屈的事還是我們這些剛上初中一年紀的學生,因為個小,力薄常常擠不上渡,常常是背的米袋擠破,拎的菜筒擠倒,每到過渡就心有余悸,可自古華山一條“道”。其實對于我來說只要一足之地,落下一只腳(或船舷邊)站站就行,我對船和水太熟性了,因為生長在洲島上,父輩以船為業(yè),全家以水為生,從小就在水中長大。六年的渡來渡往,常常感覺吃力,但苦中有甜,在這繁盛的渡口我聽過不少鮮未人知的民間故事,做人做事的良心準則,及遠久、遠久的神奇?zhèn)髡f。
渡口地處鄱陽湖的湖東岸口,是鄱陽湖內陸水系昌江河上的重要河埠碼頭,由于河面寬,水位深,地勢高,離湖近,上水船在這里中轉,貨物從大船轉上小船,下水船在這里把小船的貨物裝上大船,確保小船經受不起鄱陽湖的風浪,大船“爬”不上淺灘急流而帶來的水患。洪水成災、水禍泛濫時,這里的百姓借助自然位高優(yōu)勢安然無恙,所以求“風”攬“水”的古人越來越多聚集在這風水之地,以便接風而生,追水而存……隨著生活、生產勞作的急需,這里的農業(yè)、交通運輸業(yè)、造船業(yè)、水產捕撈業(yè)等商貿經濟迅速發(fā)展起來,成為當時鄱陽湖東岸這一帶的貿易經濟中心。
史料記載二千二百三十四年前,秦始皇設立行政建置,鄱陽作為江西首批建置縣的三府之一,相傳這里就有縣府駐地遺留痕跡,后隨水降湖縮順流而下,使這里只留下古縣二字遺名,(無詳考證,就當傳說)加上繁忙的渡口,置地域地名為古縣渡。古縣渡以歷史縣府地域遺榮加渡立名,也算曾經的古縣與渡給我們后人福緣。
渡口兩岸聚住十幾萬勤勞聰智的百姓,百業(yè)興豐,經濟發(fā)展,人丁旺盛,社會和諧;由于渡口(船)的承載量,滿足不了時代快速的腳步,拆渡建橋早些年已成現實,曾經輝煌的歷史印跡只能伴隨歲月的變遷存封,留下的只有輝耀記憶。
渡口承載過景德鎮(zhèn)陶瓷在這里打拔(小船轉大船)轉載,從這里經鄱陽湖穿過長江漂洋過海,名揚世界;渡口留下過朱元璋大戰(zhàn)鄱陽湖的鋒火硝煙和第二次國內革命時期紅軍前進的腳;渡口見證過許多的古縣渡優(yōu)秀兒女從這里起程,參加紅軍、參加革命(古縣渡為革命老區(qū))保家衛(wèi)國,投身中華民族復興的偉大建設中去。
古縣渡渡口雖興盛已過,但它為古縣渡鎮(zhèn)今日的繁榮敷設了堅固的橋梁作用,將銘心刻骨,偉岸屹立,像一座豐碑屹立在鄱陽湖的東岸,美麗的昌江河上。
古縣渡渡口它屬于歷史,屬于我們尊重的記憶和標記。渡口延續(xù)的浪跡依舊是十幾萬古縣渡百姓引以為豪的尊嚴和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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