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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三把鏟子散文

時間:2022-08-31 14:11:05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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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三把鏟子散文

  母親在世時,有三把鏟子時常握在手中。三把鏟子都不大,但手握它們,母親便能鏟除艱難,鏟平坎坷,讓生活的路變得平坦、寬暢。三把鏟子,承載著母親無限的恩情,寄托著兒女無盡的懷念。

母親的三把鏟子散文

  一、鍋鏟

  母親那把鍋鏟,與人們今天看到的鍋鏟完全不同:鏟頭長而平,鏟柄短又圓,酷似泥瓦匠用的泥鏟。在當時我的老家,各家各戶與母親一樣,都選擇這種鏟子作為鍋鏟,因為鍋鏟的功能和如今大不相同。

  我小時候,盡管家里有個小菜園,盡管蔬菜便宜到一毛錢可以買幾斤甚至幾十斤,但家里卻很少炒菜,因為沒有多少食用油可吃。每年臨近春節(jié),等生產隊的黃豆榨成油后,家里才能分到一至二斤豆油,這便是整整一年的用油。因此,除了逢年過節(jié)和家里來客,鍋里很少能看到油花。我清楚地記得,家中平時除了吃咸菜,大部分蔬菜都是生拌或熟拌的,如生拌黃瓜、西紅柿、蘿卜、白菜,熟拌豆角、茄子、南瓜、菠菜和各種野菜等,調味品也只有咸鹽和大蒜,醬油、醋都很少用。在為數不多的炒菜時,母親放的油也極少,幾滴倒在鍋中央,比銅錢大不了多少。所以,母親的那把鍋鏟,壓根兒就不是為炒菜準備的,不需要長柄。

  然而,很少炒菜并不影響鍋鏟的用武之地,母親做飯時經常離不開它。當時家里吃的糧食主要是玉米和地瓜,而這兩種糧食最適合做窩窩頭和煎餅。母親為了節(jié)省柴草并提高效率,做飯時一般不做常見的那種“石臼”形狀的窩窩頭,而是用手把玉米面拍成鐵餅形狀的“餅子”,貼在大鍋內壁上烘烤,老家叫“糊餅子”;鍋的中間同時還煮著半鍋地瓜,一鍋雙用,一舉兩得。在“糊餅子”的過程中,母親要用那把鍋鏟,適時把“餅子”鏟下,翻過來后再貼上,便于均勻熟透;還要用鍋鏟翻動地瓜,防止下面的燒焦烤糊。吃飯時從鍋里取出滾燙的“餅子”和地瓜,也需要這把鏟子。在我的印象中,雖然都是玉米面摻地瓜面做的,但母親糊出的“餅子”似乎比蒸窩頭要好吃得多。

  母親的鍋鏟大顯身手,是在做“小豆腐”的時候!靶《垢笔抢霞肄r村常吃的一種亦飯亦菜的食品,用菜和豆糊熬制而成,以“小豆腐”之名區(qū)別于人們常吃的豆腐。夏秋時節(jié),母親會到野外剜上一大筐子野菜,然后用水磨磨上半盆豆糊,一起倒進大鍋里熬制“小豆腐”。熬制過程中,母親要用鍋鏟不時地在鍋中攪動,以防豆?jié){糊鍋。“小豆腐”做好后,家人就用母親那把鍋鏟往飯碗里裝,一碗一碗不停地吃,直到撐得肚子飽飽的。那時農家日子貧困,黃豆特別奇缺,吃頓以野菜為主的“小豆腐”也算是改善生活,我從記事起就特別喜歡吃。

  熬好的“小豆腐”第一頓是當飯吃,管個夠;剩下的則要當菜吃,細水長流,限量上桌。母親往鍋里倒上少許油,用蔥花爆鍋,然后把剩下的“小豆腐”倒入鍋中,再抓上一大把鹽,用鍋鏟翻動來炒。炒好的“小豆腐”每頓飯只盛一碗,全家當菜就著干糧吃。記得母親炒“小豆腐”時,我一邊貪婪地聞取“小豆腐”的香味,一邊總還懷著另一份念想,因為“小豆腐”在炒的過程中,會在鍋底結上一層薄薄的鍋巴,猶如今天的油炸豆腐皮。母親打出“小豆腐”后,手握那把鍋鏟,小心翼翼地鏟除鍋巴,每鏟下一小片,就放進我的口中。我當時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了。長大后我才明白,那層鍋巴其實是母親故意做給我吃的,為此她特意放慢了鍋鏟的翻動速度,讓“小豆腐”的下面輕輕地烤糊一層。

  二、火鏟

  母親燒火做飯時,鍋臺上揮動著鍋鏟,灶堂中則揮動著一把火鏟!盎痃P”是我老家通行的叫法,形狀就像炒菜的鏟子,柄又細又長,既可以燒煤炭時用以鏟煤,也可以燒柴禾時用來撥火,使用非常方便。但在我的記憶中,家里用煤做飯的時候幾乎沒有,因為那時農村煤炭憑票供應,每人每季度只有五公斤,一年攢下來還不夠冬天生爐子用的。家里成年累月燒火做飯,靠的都是柴禾。那時各家都有一、兩個柴禾垛,有的放在院子里,有的垛在大街上,成為一道奇特的風景。每次燒火時,母親左手拉著風箱,右手拿著火鏟,一會兒把灶口的柴禾捅到鍋底下,一會兒把灶堂中的柴草撥松,讓柴草充分燃燒。

  稍大以后我就懂得,母親的火鏟握得并不輕松,因為那時燒的柴禾并不充裕。當時生產隊種的莊稼主要是小麥、玉米、高粱和地瓜,其中麥秸和秫秸(高粱稈)是蓋房材料非用即賣,不舍得燒;玉米秸被生產隊留下飼養(yǎng)牲口;地瓜藤和葉子要用來喂豬,甚至人也要吃,能用于燒火做飯的就只剩下麥茬、玉米茬、高粱茬等農作物的根部,遠遠滿足不了需要。為此,母親只要一有空閑,都要到田野割草、拔草,曬干后當柴禾。每次從農田干完活回家,母親的手都不會空著,總是或抱或背著一大捆青草,細嫩的扔給家畜,粗老的放在院里曬著。秋后莊稼收完后,母親會扛著一把竹筢,背著一個大花簍,到荒野去摟柴禾,每次回家時花簍都是塞得滿滿的。那時家里的柴禾垛就像糧囤一樣,事關全家的饑寒,時刻牽動著母親的心。如同有了夠吃的糧食,母親的鍋鏟才能用得踏實一樣;有了足夠的柴禾,母親的火鏟才能握得安心。沒有經歷過貧困的人,很難體會到柴禾對農家的重要程度,很多人都知道“顆粒歸倉”這句話,但與之相對應的“寸草入垛”一語,恐怕不少人就不知曉了。

  我之所以對母親的火鏟記憶深刻,還因為在幼時的心目中,母親那把火鏟就像一根魔法棒,經常變戲法般的從鍋灶中掏出一些我喜歡的小吃食來,如冬春的爆玉米粒、黃豆粒;夏天的烤蟬龜(知了的幼蟲)、烤螞蚱、烤蘑菇;秋天的煨地瓜、煨玉米、燒青豆等,甚至還有烤田鼠。每次母親做好飯后,如果拿著火鏟到灰燼中撥來撥去,我就知道,肯定又有意外之喜了,F在看來,當時那些東西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有的甚至不堪入口,但對于貧困年代整天清湯寡水的我來說,簡直就是美味了。

  記得我四、五歲時,一天母親從外面帶回幾個螳螂卵,然后把鍋鏟和火鏟同時放在鍋底下燒。鏟子燒燙后,母親把螳螂卵夾在中間,上層的鏟子再放一塊磚頭,用腳在磚頭上用力一踩,隨著一陣“哧啦”的聲音,一股香味彌漫開來。母親把鏟子打開,中間的螳螂卵居然被烙成一個類似煎雞蛋的小餅,顏色焦黃,香味撲鼻。我嘗了一下,感覺真有點煎雞蛋的味道。原來母親聽說螳螂卵(桑螵蛸)可以吃,還能防治尿床,便找來烙給我吃,讓我過過饞癮。盡管我早已過了尿床的年齡,但吃了一次后卻欲罷不能,沒事就自己跑到樹林中尋找螳螂卵,拿回家讓母親做來吃。

  三、土鏟

  與鍋鏟和火鏟相比,更多的時候,母親的手上是那把土鏟。

  我家的房后便是小菜園,母親在菜園忙活時,不管是挖坑下種,或是移苗施肥,都喜歡用鏟子,似乎這樣才算精耕細作。母親那把土鏟與鍋鏟的形狀一模一樣,長頭短柄,非常適合翻弄土壤。春天的雨后,母親會拿著土鏟,沿著籬笆,挖出一個個小坑,分別把向日葵、眉豆、絲瓜等種子埋下。過不了幾天,這些幼苗便紛紛破土而出,有的爬上籬笆,有的蓬勃向上,適時開花結果,不需費心管理。園內的菜苗需要移栽時,母親用鏟子把小苗連土一起剜起,小心翼翼地放進新土坑中,小苗不僅成活率高,而且連通常的“緩苗”現象都很少發(fā)生,長得又快又好。蔬菜需要施肥時,母親會用鏟子把雞窩里的雞糞掏出,或把鍋灶中的草木灰取出,在蔬菜旁邊挖個小坑埋上,不僅保證西紅柿、辣椒、茄子等茁壯成長,而且結的果實既好看又好吃。年復一年,母親就用那把土鏟,把小菜園拾掇得一年到頭收獲不斷,為貧困的生活注入了不竭的動力。

  冬天沒有農活時,母親會帶著鏟子,到五公里外的公社磚瓦廠去撿煤渣。為了避免人多撿不到,母親一大早就要出門,一路上冒著凜冽寒風,有時還要踏著冰雪。揀煤渣時,母親似乎忘記了寒冷,高高地挽起衣袖,用鏟子在煤渣堆里飛快地翻動,挑揀那些尚未燒透的煤核。撿煤渣的經歷,母親雖然只讓我跟她去過一次,但卻讓我充分體驗了那份艱辛,終生難以忘卻。母親撿的煤渣,主要用于添補冬天生爐子的煤,確保寒冷的嚴冬中有一個溫暖的家。

  其實,母親那把土鏟也是一把泥鏟。家里的雞窩、犬舍,都是母親拿著鏟子抹著石灰,用磚頭壘蓋起來的;家里的墻壁哪里出現破損,母親就把泥和好,然后用鏟子補好、抹平。做這些活,母親的手藝和速度都超過父親,讓父親甘拜下風,寧愿打打下手。家里蓋新房時,房內那兩堵內墻,也是母親用鏟子和著泥,用土墼砌好并抹平的。站在一、二米高的腳手架上,小腳的母親竟然穩(wěn)穩(wěn)當當,沒有一點恐高、頭暈、晃動的樣子,活像一個熟練的泥瓦匠師傅。

  我十三歲那年,家里蓋好新房子后,還剩下一袋水泥。那時水泥在農村還是奢侈品,一般家庭蓋房子都用不到,非常珍貴。母親不愿意看著一袋水泥浪費,便嘗試著用水泥做甕(缸)。母親先指揮二哥用黃土在院子里堆出一個甕的模型,自己用鏟子仔細把土鏟平、拍緊、抹光滑,然后在模型表面均勻地抹上一層一厘米厚的水泥,并做上一條粗實的甕沿。過幾天后,母親又讓二哥從旁邊挖一個深洞,從地下把模型的土慢慢摳出,然后一起把水泥完整地翻過來,一個水泥甕居然做成了。接著,母親又照此做了一個稍大些的,并用剩余的水泥給甕做了兩片半圓形的蓋子。此后,家里一直用這兩個水泥甕裝麥子和玉米等糧食,不僅能夠防潮,而且再也不必為老鼠偷吃而擔憂了。幾十年后的今天,這兩個水泥甕仍完好無損地存放在家鄉(xiāng)的老屋中,看到它們,母親生前那慈祥的面孔和忙碌的身影,便頓時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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