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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憶母親》
在日常的學(xué)習(xí)、工作、生活中,大家都經(jīng)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狹義上的散文是指與詩歌、小說、戲劇并行的一種文學(xué)體裁。那么你真的知道要怎么寫散文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抒情散文《憶母親》,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抒情散文《憶母親》1
我的老家在岷江河邊的山坡上。老家的山坡沿岷江河邊至山頂,有著層層的梯田,還有一塊又一塊的莊稼地。我們老家?guī)缀鯖]什么荒山,也沒有成片的樹林。樹木,只是東一棵西一棵地分布在一些山頭的田間地角邊,因此,我們小時候,煮飯用的柴火只有在過春節(jié)的時候才燒大塊大塊的木頭,而平時,都是燒麥桔桿、玉米桿,還有就是秋天過后,到處地邊以及在陡巖上割的一些草草和灌木枝,有時有刺的樹莓也會成為我們的柴火,總之,那時每家柴火都稀缺得很。
因此,每年秋收過后的農(nóng)閑的日子,為了存儲柴火,父親和母親便到河對岸的巖上去找柴。岷江河兩岸的土壤截然不同,我們家這邊沒有叢林,也沒有蕨草之類,而對岸的山上,蕨草叢生,樹林茂密。在我幼小的時候,聽大人們說那些樹林里還曾生活過豹子之類的猛獸,據(jù)說那時都不敢走夜路。我的一個堂姐就結(jié)婚在了對河巖上,她的父親我的幺爹有一次去看她,據(jù)說就是在天黑的時候還未走到堂姐家,就看見過豹子。后來我父親還說過,他不該依仗年輕而膽大,說他那一次是運氣好。
在我最早的記憶里,那一次應(yīng)該是冬天了。我可能只有三四歲的樣子,記得我當(dāng)時還拴著農(nóng)村小孩常穿的圍裙,還要姐牽著我的手。我小時最怕天黑,怕黃昏里的樹啊,草叢啊,遠(yuǎn)遠(yuǎn)看去模糊不清就像怪物,每到天黑,我便要哭一場,當(dāng)然后來這毛病被收拾了。
那一天也是這樣,一天都不見母親的身影,而天眼看著便至黃昏,我便又要哭了起來。姐便牽了我的手,走到現(xiàn)今父親長眠的那片灘石上,望著河對面寬寬的中壩,沿岷江河岸,終于,看到了父母親挑柴而回的身影,我和姐站在高高的坡頭,看不見父母的身姿,只看見移動的幾捆柴荷。我們便知道,那一定是我們的`父母了,因為整個河岸邊,只有那兩個身影。我才安定下來。
那隔河眺望的一對姐妹的身影,以及對岸河邊負(fù)柴疾走的身影,在那個黃昏,就象一幅圖畫定格在我幼小的腦海里。多年以來,每每回憶往事,姐和我都會不約而同地想起那時的父親與母親,他們一大早出發(fā),身揣幾個麥餅,渡河砍柴的往事。每一次尋柴,他們都是趕到渡船最后一次擺渡,而那一次,我和姐一直追尋著父母的身影,耳聽擺渡人大聲地呼喊渡河的人們,提醒最后一次過河,我們的心便一直焦急著,生怕父母親趕不上這最后的擺渡,生怕他們被河阻隔回不了家。直到看到他們終于趕到碼頭,登上了渡船,我們才松一口氣。
那時的船還是人工搖槳,船慢悠悠地往江的上游劃行,到了河中,又順?biāo),再順(biāo)畡輨澋轿覀冞@岸的渡口,我們便看不見船的影了。但只要沒有河的阻隔,即使再遠(yuǎn),即使天再怎樣黑下來,父親和母親都會回到我們的家。
抒情散文《憶母親》2
母親離開我們已整整十年了。多年來,我寫了不少懷念她的文章,然時感意猶未盡,總想再寫點啥,卻又一時無從下筆。
記得母親去世不久,我老是夢見她。每次就穿那么一件薄素裝,不是在田間地頭勞作,就是慈祥微笑地向我走來,或者我們母子坐著一同說些什么……如今十年過去了,我?guī)缀趺磕甓寄軌粢娝先思业纳碛。母親在世時,委實說,我這個逆子從未夢見她,可她一去,則年年如此。
人常說,經(jīng)常夢見已逝的亡人,對生者不吉,尤其與之搭言,更是不吉,好壞暫且不論。佛家講:人的活動思維只能限定在三維空間,夢境屬于四維空間以上,人力就無法知曉。按此說法,母親已屬于來世,她到底為何要經(jīng)常托夢,是吉是兇?我是不得而知;佛家又講一剎那,一剎那雖為六十分之一秒,卻有九百個念頭生滅。如此說來,我的夢境或許是由于剎那間思維所致,也即人常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或由于剎那間我有什么不好的行為、念想,引母親不安,夜晚便托夢于我,或母親想用此方式讓我知曉她的處境……
最近我又夢見了母親。我弟兄三人和她在一起,她穿得仍很寒薄,似乎很冷。我給她掏出一百八十元嶄新的人民幣,她微笑著收下了。我還問了一些情況,她也一一作答。夢醒后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這到底為何?難道是農(nóng)歷十月初一鬼節(jié)快到了,她托夢又向我要冥票、寒衣嗎?說到寒衣、冥票,她去世十年來,我?guī)缀跄昴甏巳战o她送?難道又是她從未收到?民俗說每年此日送到墳前最真,滿路上燒的先人收不到的,難道真是如此?說起來我倒真是多送在路上了。因離故鄉(xiāng)遠(yuǎn),且又懶使然,也真是孝心不具!母親活著一年很少回老家一趟,母親一去,更是從心底里遠(yuǎn)離了故鄉(xiāng)。今年的鬼節(jié),我可得要親上母親墳塋燒祭了。
母親生前最牽掛、最不放心的是我,可能死后常掛念的也是我。長此以往,兒豈能安?
回憶母親生前的家世,也是很凄涼的。母親出生在我們本村,排行老大。當(dāng)年外祖母生下他們弟妹八人,拉扯得不容易。xx年前后,大舅因痢疾脫水而死,時大妗子剛過門,外祖母遂千方百計叫她留下,給二舅續(xù)了弦。
農(nóng)業(yè)社后期的xx年,外祖父在一次放羊時突然中風(fēng),不久離世,剛到花甲之年。時母親弟妹剩七人,除母親、大姨、二舅成家而外,其余三舅、三姨、四舅、四姨均未成家,外祖母家遭此打擊變故,母親的思慮是可想而知的。
改革開放后不久的xx年冬,二舅又因胃癌不治,撒手人寰,留下四個年幼的孩子。時不久大妗子又要改嫁,外祖母又強留叫把孩子拉大,后大妗子帶一男孩仍出走別家。
好不容易他們弟兄姊妹幾個均各自成家,母親又為二舅的幾個孩子操費了不少心血。其時我正在讀高中,寒假回去,母親就說:“你奶孽障命苦著,年輕輕時,你爺走了,她一個抓養(yǎng)你舅舅、姨姨幾個,挖苦得很,F(xiàn)在老了,也不得心閑,又為你大妗子撇下的幾個孩子經(jīng)常操心,哎……”當(dāng)時我尚不能正確理解母親的心意,現(xiàn)在想來,母親的憂思是多么深重。
時下外祖母家各事均好,除大姨在本村而外,幾個姨姨、舅舅都帶全家上新疆發(fā)展。母親逝前兩年,外祖母也被接到新疆。20xx年春末母親逝世后不久,老人感到很心急,提出硬要回老家來,舅、姨們沒辦法,又將她送回來,由大姨家照看,仍住其老宅。新疆回來后,她又硬要來我家看我母親,大姨等親戚們沒辦法,均瞞哄說母親去了我處,可外祖母仍不相信,執(zhí)意要去;愈是強留,愈是要去,最后終于察覺了內(nèi)情……
那幾年親人們相見一回,外祖母就痛哭一回,我去看她時,她老人家拉著我的手,又親熱又難過地說:“我的娃,你媽孽障著,拉扯你們幾個苦死了,沒享過一天福,好不容易你們成人了,她又走了。哎,我命苦著……”面對老人的哀痛之狀,我除了傷心痛哭,還能再說什么呢?我自感罪孽深重啊。
尤其可悲的是,母親離世十年了,而外祖母卻仍健在,今年已八十有七了。去年母親九年祭期回故鄉(xiāng)時,我又看望了她一回。今年春節(jié)仍去看望她老人家,仍是精神硬朗,談吐整齊,耳目清楚,只是每次見面,平添了許多傷感,總使老人難過好一陣。祖孫相見,含淚盈盈,諄諄言語,留連而別。
我每次看她總要祝老祖母健康長壽,爭取年年拜望。她卻哀嘆著說:“你媽年輕輕的走了,把我不死么,越活越攢勁了。暫娃娃不要記了,你媽走了享福去了,把罪孽給我撇下了!彼說到幾個兒女?dāng)?shù)我母親最孝順,這我知道,母親在世時,不僅孝敬我祖父母,還孝敬外祖母。我每年回家拿點好吃的`,她都舍不得吃,總說要給外祖母留下。20xx年春節(jié)過完我走時要給母親一百元,她堅辭不要,并說:“我不用錢,你給上十五元就夠了,我要給你外奶做老鞋!辈涣希婺冈,她先去,空留其老鞋。
春秋時的皋魚說過: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如今母親已去十年,有誰能說清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呢?按佛家的六道輪回說,到底于母親有無如外祖母所言的享福一說?我仍舊不得而知,寧可信其有吧!嗚呼哀哉……
該說的話已說完,該敘的情已敘盡,就以此禪問作為再憶母親的終結(jié)吧。
抒情散文《憶母親》3
母親這一生真的了不起,她經(jīng)歷過的苦難遠(yuǎn)不止這些,大哥的夭折,父親的精神失常,家里的重?fù)?dān),一生的凄苦,都落在了母親一個人的肩頭上,不曾壓倒她,即便是在生病的晚期,她已不能走穩(wěn)路,哥要背她下樓,可她卻堅決不同意,在她的.心里,她的孩子們都還未長大,怎么能背得動她呢?
母親生前愛美,最終,她走也選擇在了最美的季節(jié)。
那一天,我們送媽媽回老家。一路都是鮮花開放,李花白如雪,桃花綻紅臉,迎春搖東風(fēng),滿山的菜花金黃一片。
媽媽去歲就已年滿八十,他們都說這是一件喜事,要笑送媽媽回歸百花盛放的大地,我們不能暗飲泣聲,而只好長歌當(dāng)哭
那日細(xì)雨飄飄,天公也為媽媽來送行而老家的坡上,風(fēng)蕭蕭著,媽媽長眠的地方,滿山的黃菜花在風(fēng)中搖曳,像是在迎接媽媽的回家,那滿樹的李花朵朵潔白,像是為媽媽披上了素衣。
媽媽,天堂沒有疾病也沒有人間疾苦,安息。
抒情散文《憶母親》4
兒時的生活清淡而苦澀,總盼著逢年過節(jié)能吃上大米飯,因為粗糙的高糧米經(jīng)常阻塞腸胃,加上營養(yǎng)不良使我直到高中二年級才從一米五幾的個頭猛長到一米七四。而我感謝母親。
母親是在新中國旗幟下成長的第一代人,趕上三年自然災(zāi)害和早期社會運動,吃過很多苦,挨過許多餓。她是姥爺?shù)拈L女,過早地承擔(dān)起照顧弟弟妹妹和病榻上姥姥的重任。為遵從父命,減輕家庭負(fù)擔(dān),母親不得不讀了半年小學(xué)就輟學(xué)在家。母親沒有文化,然而,樸素的言行卻成為我們最好的教材。在我心里,母親有學(xué)問。
那時,善良的母親總想方設(shè)法把粗糧做得好吃些,那叫粗糧細(xì)做。把玉米去皮磨成細(xì)面,貼在大鍋邊上就成了好吃的大餅子。玉米面一層一層地撒到蒸篦上,蒸熟了叫發(fā)糕,這種食品常在冬季,春節(jié)前后吃,預(yù)示生活蒸蒸日上。玉米面包餃子,金黃透著青綠,滑爽勁道。壓玉米面過水面條,東北老家叫“馇子”,是夏季的一道美食。最受青睞的還是“冷面”,蒸著吃煮著吃都是餐桌上的佳肴。玉米在媽媽的手里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創(chuàng)意。艱苦的歲月讓媽媽巧起來,也給我們平添了面對困難的信心和生活的樂趣。
在我迷茫的時候,母親總是編造一個個美麗而又飄渺的故事哄我。那些故事牽引著我成長。在我厭煩了咸菜的澀味,母親會耐心地開導(dǎo)我并用滿足的神情大口大口示范給我們吃。吃著咸雞蛋,母親總是先把留油的蛋黃放進(jìn)我的碗里,把蛋清留給自己。我好想知道母親嚼出的味道。當(dāng)我做了父親才明白,在孩子面前,最不可口的東西才能咀嚼出更豐美的滋味來。
記得小時候,每當(dāng)看到馬路上飛奔的拖拉機拉起塵煙,我就悅形于色,并羨慕起開拖拉機的叔叔。心細(xì)的母親借機給我講姥姥曾講給她的童謠:“拖拉機可地跑,沒有文化開不了!”很長時間里,我把能開拖拉機作為奮斗目標(biāo)。
母親有一個好習(xí)慣,就是監(jiān)督我們的養(yǎng)成。我總是不經(jīng)意地把書本丟在地上又從上面大步流星地邁過去,母親發(fā)現(xiàn)后會一臉嚴(yán)肅地批評我道:“書上的字都被你‘賣’掉了,還能識字嗎?”我對母親的話有些惶恐、疑惑,為能多學(xué)習(xí)文化,掌握知識,不敢再有松散和放縱,規(guī)矩謹(jǐn)慎。母親有先見之明,用軍人如出一轍的標(biāo)準(zhǔn)教育著我。行武多年,在部隊這所大學(xué)里,我如魚得水。我的進(jìn)步是母親多年的心愿。然而,從玉米地走出的心永遠(yuǎn)屬于那片黑土地。無論身居何處,命運如何轉(zhuǎn)變,母親的微笑和深邃的皺眉,都在我記憶中穿行。我挖過沙子、刨過藥材、放過豬牛、割過玉米、收過谷子的黑土地留著我的腳印和汗水澆灌的夢。
母親的學(xué)問里蘊育了兩個字:“責(zé)任”。責(zé)任是驅(qū)使我奔跑的'鞭子,抽在哪里,都鏗鏘有力。黑土地夯實的品格,讓我難舍部隊的威嚴(yán)和軍裝的體貼。做好本職工作是回報母親的最好禮物,我愛母親,更愛穿了二十余年的綠軍裝。每當(dāng)我完成一項任務(wù),都會昂起頭來,因為軍裝浸染了母親的心愿。母親的學(xué)問在我記憶里匯成一本書,我常用回憶的方式品讀。
當(dāng)歲月不再青春,人生便剩下了回憶;貞涐尫帕肃l(xiāng)愁,也收獲著滿足,郁悶與輕狂在回憶中漸漸冷卻,為來之不易的生活增添些許嘆息。啊!那時,你會眼角濕潤,痛快余生。
善良、純樸的品格更像是母親做人的哲學(xué),指引我不斷前行。
抒情散文《憶母親》5
任憑我聲嘶力竭,母親已然聽不見我的呼聲了。寫下這行字的時候,旁邊桌子上傳來嘩啦的聲響,應(yīng)該是母親看我來了。母親不會就這樣消失,不會就這樣變成一幅黑白畫像,她一定守在我們身邊,陪著她的孩子們。眼淚仿佛總也流不盡,想念母親的時候,更多是為自己的無能而懊悔。母親養(yǎng)育了我們兄妹六個,在那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母親靠她的勤勞讓我們吃飽穿暖,上學(xué)讀書,還時常接濟(jì)困難的鄰居。在老家的時候,兩個哥哥成家后分房子,商議好誰住新房,父母親就跟誰住,后來搬到城郊,住房升值了,可以出租,哥哥們就不愿意再讓父母居住,傷心的父親要搬出去自己租房住,母親說,搬出去孩子們以后怎么做人,鄰居會指脊梁骨罵他們不孝的,給錢他們都可以,不能搬出去。母親就是這樣時刻為她的孩子們著想,寧愿自己委屈。從農(nóng)村出來,母親開始賣水果,她和父親一起起早貪黑,一分一厘的攢著自己的養(yǎng)老錢,六七十歲的兩個老人,推著三輪車,風(fēng)里來,雨里往,從不曾向孩子們伸手。逢年過節(jié),女兒們給錢她,她總是推辭,你們要顧自己的家,不用管我,我有錢用。母親的家里,永遠(yuǎn)都是干凈整潔。她用別人丟掉的絨布娃娃,給我們做拖鞋,家里的煤氣壇子,都用廢棄的雨傘布穿上了外衣。
去年母親中風(fēng)后,半邊身體不能動彈,說話也含糊不清。每個周末我便回去照顧她,幫她按摩,教她唱兒歌。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每次到一二三四,母親無法說清楚,她就響亮地回一聲五。有時候,她大便拉褲子里,然后很委屈的望著我,我也會惡狠狠的問她,大便拉褲子里,臟不臟?苕不苕(傻的.意思)?母親有次壞笑著說,你苕,我再問她,到底哪個苕,母親便小聲說,我苕。每次離開的時候,都不敢和她告別,她會拉著我的手,滿眼的不舍。她知道大家都不喜歡她哭,多少的委屈,母親無法說出來,就只能藏在心里。而我,每次母親哭泣的時候,就偷偷躲開,轉(zhuǎn)移她的視線,讓母親就把眼淚咽下。
六顆胡椒,一顆都不辣,我們六兄妹,沒有一個讓母親幸福。20xx年,農(nóng)歷11月18日,陽歷12月28日,母親走了,享年84歲。她留下的存折銷戶后,本息竟然是一個神奇的數(shù)字,88888,連銀行職員都驚嘆的數(shù)字。母親沒有計較她的兒女們,她依然期望她的兒女們幸福。
廚房里,沒有了母親忙碌的身影,鍋碗瓢盆不再歡唱,靜默的,還有床上老父親的枕頭,孤零零的在等待夜幕降臨,等待曾經(jīng)的溫暖。母親不會再回來了。如果時光倒流,我還能在母親的懷抱撒嬌;如果有來生,我還做母親的女兒。時光不會倒流,來生也無法期盼,但我相信,只要我想念,母親就會在我身旁。
抒情散文《憶母親》6
20xx年5月9日(農(nóng)歷四月十五日)是一個悲痛的日子,這一天母親離開了我們。
20xx年5月9日是一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這一天既是母親逝世的紀(jì)念日,又是母親節(jié)。
母親節(jié)是母親的節(jié)日,母親節(jié)也是我們失去母親的兒女們最痛苦的時刻。作為男人一生中會有兩個最重要的女人,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妻子,母親是給我生命的人,妻子是給我家庭的人。母親健在的時候,每當(dāng)母親節(jié)到來的時候,我們就給母親打電話寫信,或者寄錢;現(xiàn)在母親去逝了,在母親節(jié)里我們只能給她掃墓,燒紙,那也是錢,也不只是錢,還有我們的心。
母親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農(nóng)村婦女,從小給人家當(dāng)童養(yǎng)媳,解放后才真正有了自己的家庭。生養(yǎng)了我們六姊妹,母親十月懷胎的艱辛,一朝分娩的痛苦,坦哺躬食的養(yǎng)育,慈良春澤的雨露我們銘記在心。用賢淑月盈,靈和佛蘊,終身勞碌,一世慈悲來形容母親的一生是再恰當(dāng)不過的了。對兒女一操一心有余,對自己記掛不足,對長輩孝心可見,對丈夫體貼入微,對鄰里溫情和睦,對親戚友善憐惜是母親做人的標(biāo)準(zhǔn)和待人的準(zhǔn)則。
母親生我的時候正是上世紀(jì)六十年代的困難時期,辛丑五月,青黃不接,月子里竟然沒有一粒糧食。生我的第二天早晨,母親踏著潮一濕的露水到自留地里采摘南瓜花充饑,露水打濕了她的褲子,南瓜藤的一毛一刺扎破了她的手臂,一碗清水煮南瓜花就是坐月子的補品,沒有一奶一水,我哭鬧不止,我饑餓的眼淚和母親痛苦的眼淚一起流淌,母親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臉上,我的眼淚卻流淌在母親的心里。
稍長之時,恰逢三年自然災(zāi)害,又是糧食欠收,母親總是等我們幾姊妹吃完了,她才能端起那碗稀得都能照出人影的.菜湯無聲無息的“享用”。該到我讀書的年紀(jì)了,母親一親自把我送入了學(xué)堂,她雖然沒有上過學(xué),但她知道養(yǎng)兒子就一定得送他讀書,給他知識,教他明理。我在學(xué)校成績很好,小學(xué)的成績單上每次都是雙百分,我高興,母親也高興,就像那首歌里寫的那樣,當(dāng)兒子臉上露出笑容時,母親心里就會樂開了花。讀高中的時候,有人勸說母親別讓我念了,反正都是回農(nóng)村種地,讀那些書有啥用啊,還不如回來掙幾個工分實惠。母親聽到這些話卻不以為然,她說,不要說是高中,就是大學(xué),只要他考得上,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供他讀,怕只怕他考不上。我真的沒有考上大學(xué),當(dāng)時我心里很難過,但我知道母親心里比我更難過。
高中畢業(yè)后,我種過地,代過課,也復(fù)習(xí)過,準(zhǔn)備來年再考一次,可都沒能給母親一個驚喜,讓她開心過,我對不起我的母親,我辜負(fù)了她的養(yǎng)育之恩,一次次地給她希望,又一次次地讓她失望。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自己的理想,七九年我報名參加了解放軍,經(jīng)過嚴(yán)格的征選程序,我終于穿上了夢寐以求的軍裝,戴上了朝思暮想的紅領(lǐng)章紅帽徽。母親看到一戎裝的我,別提多高興了,可我卻仿佛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傷感,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母親了,這是我平生第一次離開母親,我要去新疆那遙遠(yuǎn)的地方,我要去祖國的邊疆。還記得那首《游子吟》嗎?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這就是母親當(dāng)時心情的真實寫照。十八年養(yǎng)育,十八年的教誨,十八年的期盼,就在這一刻,就在送兒千里去從軍的那個分別的路口,母親的淚水又一次滴落在兒的臉上,兒的淚水再一次流淌在母親的心里。
打那以后,天各一方,兒想給一娘一寫信,可一娘一卻不認(rèn)字,兒想和一娘一說話,可一娘一卻聽不見。每次探親,總覺得假期短得可憐,還沒有和一娘一親一熱夠,歸隊的日期已在眼前,總是捧著希望回家,帶著遺憾歸隊。這樣的思念一過就是三十年,這三十年里,母親是思念伴著白發(fā)長,皺紋隨著光一陰一生。一次次短暫的相聚,竟然變成兒子見證母親容顏老去的時刻,一次次長久的分別,竟然成了給母親增添和積累思念的漫長歲月。母親在對兒子的思念中老去,又在期盼和兒子再次相逢的日子里逝去,母親的一生全部都交給了兒女,交給了這個家庭。正是:賢淑月盈,超為兒女做馬牛;坦哺躬食,唯念門庭繁瓜果。
親一愛一的母親,兒女們永遠(yuǎn)懷念您,還是那首《母親》之歌寫得好:不管你官多大,也不論你多富有,到什么時候都不能忘了咱的一媽一。
抒情散文《憶母親》7
我的母親是九三年四月十六日離世的,整整二十四年了。我曾寫過懷念母親的文章,總感覺意猶未盡。明天是母親節(jié),昨天又想為她老人家寫點東西。寫什么好呢?我很想寫她熱愛生活、享受生活的事,但又怕有些事拿不準(zhǔn),打電話問遠(yuǎn)在襄陽的姐姐。她先同意,后來又說要考慮與當(dāng)前的三觀保持一致,希我慎之。我想,熱愛工作,熱愛生活總是不會錯的,還是決定寫。
母親是很會享受生活的。“享受”這個詞今天說起來很平常,很正常。就像以前的“國營”這個詞,及以前在街上看到人們穿的幾種顏色單調(diào)的衣服一樣一一不值得大驚小怪的。過去的人之所以怕提“享受”這個詞,是因為與之聯(lián)系的還有“資產(chǎn)階級生活方式”一詞;總是聯(lián)在一起,像成語一樣,分不開的。這誰不怕?我母親好像沒有怕過,這大槪與她的特殊生活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
母親是家庭婦女,沒有文化。解放后,和全國的婦女一樣,沖破了封建思想的禁錮,走出了家門,投身到轟轟烈烈的社會主義新中國的建設(shè)之中的。政治上積極要求上進(jìn)的她,受到黨的教育和培養(yǎng),加上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很快就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她的介紹人是省從事婦聯(lián)工作的、前湖北省委書記王任重的夫人。她是作為婦女干部來培養(yǎng)的。記得還有一個從北京來武漢的范同志,在我家蹲點:同吃同住同工作。那時,我的頭剛齊飯桌高。范伯伯是北方人,喜歡吃餃子。印象中我家偶爾會包一次餃子,以滿足她的飲食習(xí)慣。她走了以后,我們再也不包了一一黃陂人是以米飯為主的。我至今還記得,父母親叫她范大姐;我們卻按黃陂的喊法,稱她范伯伯。京城來的女干部不一般,很有派頭的。估計我母親在衣著打扮方面,或多或少受了一點影響。加上去省、市參加會議,多少也見了一點世面,開了一些眼界。幾次去北京參加中國婦聯(lián)(她是執(zhí)委)的會,視線就更開闊了。在政治上成熟了、進(jìn)步了;生活上也有了向上的傾向。原本講究的母親,從一個家庭婦女變成了國家干部,當(dāng)官的架子(僅僅是樣子,作風(fēng)還是聯(lián)系群眾的)也不知不覺地端起來了。大辦鋼鐵時,曾是鐵姑娘戰(zhàn)斗隊隊長的母親(有一張頭戴安全帽,手持鐵釬,戰(zhàn)斗在武漢十六女中隔壁的漢景村巷子里、土法煉綱爐前的照片),在生產(chǎn)第一線吃苦耐勞、處處爭先;而在生活上卻是追求幸福、講究品質(zhì)的。這在以艱苦樸素為榮的年代,敢突破世俗的觀念,是很不容昜做到的事。下面從她過夏天開始說起吧。
母親怕熱(漢口人誰不怕?)。文革的前幾年,她從廠里借回了一臺修理好了的、老上海華生牌的電扇,用了好幾年。在天聲街,這可能是極少人家有的;許多人甚至未見過。這之前,人工送風(fēng)的差事,自然是落在孩子們的身上。也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夠謀到這份美差的,一一手搖大蒲扇的是有三五分錢的獎賞的。正好是買冷飲的錢:“冰棒三分,雪糕五分咧!”街上急促停頓的吆喝聲,是很誘人的。母親是一定會午睡的:不寬的木板床是臨時搭在凳子上的;頭朝房門口,旁邊是過道。個把小時的午休,搖扇子也是蠻熬人的,小孩沒耐心,也沒耐力;左右手不斷地來回?fù)Q著搖;一邊搖,一邊數(shù)數(shù)。為了吃冰棒,只好克服一下不耐煩的情緒。這樣的美差,往往會落在我的頭上。我伺奉,母親可能睡得香一些一一因為她喜歡我。漢口的夏天太熱,兩只小手是一刻也不能歇的。記得幾個淘氣的小表弟(自己的私房;我們和舅舅家同住一樓)有時玩忘了形,沒有躡手躡手躡腳地走路,不時傳來外祖母低沉、惱怒的呵斥聲:“小嚇子,吵醒了伯伯的午覺,不怕挨打呀?”她一中午留心門口,很寵慣我母親的。
天聲街沒有蚊子。夏至以后,街坊鄰居都在外面搭床過夜,F(xiàn)在人稱露宿街頭的陣勢為“竹床陣”。其時,當(dāng)年的陣勢像一支雜牌的武裝,木板、桌子、案板、長條凳等,五花八門,頗為有趣。我母親從不下樓,在我父親搭蓋的木板吊床上露宿(后門隔壁是平房)。每天都是父親提前備好;下半夜若想回房間,還得收攤子一一無非是涼席、冷水盆、涼花紅茶等再搬進(jìn)去。
天聲街的夏天,是很美好的。可我們在七O年和八O年代初共搬過兩次家。先是迀居到附近輔仁村的巷子里一幢新宿舍的三樓,房子不大。門開著南北空氣可以對流;下半夜還算涼快,勉強過得去。后來搬到了不遠(yuǎn)的勝利街的法租界的老房子,結(jié)構(gòu)不好,通風(fēng)散熱效果極差。有一年夏天我?guī)Ф䴕q的女兒回來玩。電扇一晚上沒停,都是熱風(fēng),身上的汗一夜未干。我母親肯定是受不了熱的,何況是年歲已高,又是中風(fēng)過的人。那幾年,她是在我妹妹家過的炎夏。妹妹住漢口的北湖(現(xiàn)為西北湖),那時偏,比市中心涼快。妹妹家很窄,母親為大,擠住了幾年。直到家里買得起空調(diào)了,才沒有挪窩、來回折騰。總之,她老人家是沒有受過熱的。在火爐武漢生活,不耐熱,又沒讓酷暑折磨,母親能享受到清涼。吃喝穿戴,就更不消說了。
去過老漢口火車站的.人都知道,車站路早年是相當(dāng)繁華的。與這條路相交的中山大道,交匯處就是漢口有名的百年老店一一長生堂理發(fā)店。母親的剪發(fā)、燙發(fā)等都是在這兒一一退休前她的大波浪的發(fā)型從未變過。出入這樣的地方,不便宜的。往六渡橋方向走一站是南京路,左拐不遠(yuǎn)是中原電影院旁邊,丫字型的路口正是有名的上海理發(fā)廳。一聽這個含“廳”的名字,新潮時尚自不必說了。就這,不一定有長生堂有名。
她的穿衣更是有講究。小時候,她總帶我到處轉(zhuǎn)。南京路上有一家叫“首佳”的服裝店,或佳是家的諧音,聽這名字就知其份量。我記路時就進(jìn)去過。我想,母親總有幾件外出參加活動的服裝,怕是在這兒定做的。她平時出門的衣服(特別是褲子)也是有固定的師傅打理的,所以,總是畢挺了的。大華機電廠的右邊,緊鄰如壽里的巷子口,有一個個子矮小的裁縫師傅,母親的衣褲總是經(jīng)他的手來燙的。過去是鐵燙斗,把握全憑經(jīng)驗;弄不好,損傷了料子是不好說話的。師傅先含一口水,然后分幾次噴灑在衣服上;再墊上一塊布燙一一那才是技術(shù)活。母親上下班從旁邊經(jīng)過,一般是順帶。有時不湊巧,也讓我們?nèi)ト;這樣的時候少。我家隔壁有一個老裁縫,我母親的衣服從不讓他做。左鄰右舍的,小孩的衣服才照顧一下他的生意。有一年夏天,我做了一件深藍(lán)色的短袖襯衣,扣上了扣子,旣對不整齊,又往上翹(不貼身)。我領(lǐng)教了他的手藝,也明白了母親為什么很少找他。
吃的就不細(xì)說了。母親帶我去過四季美湯包館、小桃園雞湯館、老通城三鮮豆皮店、五芳齋湯圓店等江城名吃。至今我還記得湯包是一兩糧票、二角八分錢一籠七個的小包子。
七十年代初,我在部隊的哥哥談了一個對象。一到休息天,母親會接她過來吃飯!懊魈旃鸱乙獊,我去買點叉燒肉回來!笨偮犚娢夷赣H這樣說。那時,我最喜歡吃叉燒肉了。
在輔仁村住時,記得有一次,母親煨了一罐子排骨湯。沙罐子用久了,底子裂了,湯全漏出去了,光剩下排骨。過去說:吃肉不如喝湯。好心疼的!
每當(dāng)我去天聲街時,每當(dāng)我走在車站路時,我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母親曾經(jīng)在民主劇院看越;在亨達(dá)利修手表;在卓婭副食店買點心;在葉開泰藥店買藥……
抒情散文《憶母親》8
由于父親其實從小讀書,長大后又參了軍,農(nóng)村的那些雜七雜八的農(nóng)活,他會的實在不多。媽媽便因此不得不學(xué)會了很多男人們才能干的活。其他家庭的婦女,一般都是收拾家務(wù),再做做地里的活,田里的活一般都是男人們的事,但我們家,媽媽田間的活,比很多男人還干得漂亮,我想這與媽媽愛好清潔整齊的性格分不開的。我印象最深的是發(fā)生在那一個夏天的事。
那一年,哥頂替父親進(jìn)了廠,家里就父母親和我們?nèi)忝谩N覀兊募,?dāng)時是青瓦土墻。家門前長著幾籠茂盛又蒼翠的竹林。那些茨竹,長得高高的,有風(fēng)吹過,竹葉便窣窣作響。夏天的時候,狂風(fēng)起時,竹子的尖便要掃過我們的瓦房,為防掃落瓦片,每年太靠近屋子的竹子都要被砍掉很多。
那一年的夏天,我們還沒來得及砍掉那些離房太近的竹子,夏季的狂風(fēng)暴雨便已來臨。那一晚,有沒有響雷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漆黑的`夜里,雨嘩嘩地下,風(fēng)呼呼地吹,吹過我家門前的竹林,那些竹子便紛紛彎下了腰,竹尖似巨大的掃帚,把我們家房頂前面的瓦一溜煙掃到了地上。沒有了遮擋風(fēng)雨的瓦片,雨頓時淋濕了我們的家,更恐怖的是,也淋濕了那一片土墻,我們一家人在那個晚上后來都沒有再睡,生怕大雨淋跨了墻,我們的家不是又要重修了嗎?
幸好,大雨沒下多久便轉(zhuǎn)成了細(xì)雨,但多年以后,那堵墻上被大雨打過的痕跡,依稀可見,那布滿窩窩坑坑、凹凸不平的樣子,就像父母臉上被歲月留下的滄桑印痕。
一家人在擔(dān)心和驚恐中盼來了天亮,走出屋外,墻下、壩子一片狼藉,吹折了的竹子?xùn)|倒西歪,而我們望著屋頂上空空的木格,不知怎樣重新蓋好我們的家?心里一種悲涼驟起。
哥會上房蓋瓦,但他遠(yuǎn)在幾十里外。那時通信不便,也不可能叫他回來修補,而父親,也從來沒有蓋過房,而且那時的父親身體已經(jīng)有點差了,我們也不可能讓從沒上房檢補瓦片的他上房,請人幫忙呢,又經(jīng)濟(jì)拮據(jù),而且別人家大雨過后也要修修檢檢。
最后沒法,母親借來了梯子,我們姐妹扶穩(wěn)梯子,父親一旁遞瓦,母親爬上了房子,一開始也是顫顫巍巍,那些木格子歷風(fēng)雨日久,已長出了青苔,看母親兩腳踩在上邊滑滑的樣子,我們在下面,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母親也從未蓋過房,她在上面仔細(xì)看那些殘留的瓦片是怎樣搭放的,然后又試著自己學(xué)蓋,反復(fù)摸索了幾次,終于掌握了其中的竅門,然后,父親遞瓦,我們扶梯,一天的時間,終于把被風(fēng)吹落的瓦片補好。
自此以后,母親又會了一項技能,之后,凡是房上瓦片的檢補,都是媽媽上去,久了,媽媽也不再害怕高處,而我,每一次看到母親伏在房上的身影,心里便一陣酸楚,只有暗想長大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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