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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母親散文
每一年的這幾天,媽媽總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其實我知道,她,太想聽我說的那句祝福!以前我好希望她別來煩我,總是嘮叨半天,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我也常常本來癱懶在床上,或者優(yōu)雅著小資的喝咖啡,卻說:行了媽,我正在忙,今天好忙好忙的!別打攪我!后來老爸說,媽那次很高興給他說:孩子,還是很有心的,平時上班都不帶電話的,肯定是太忙了!
我的母親,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因為經(jīng)歷得太多,她有些急躁!做起事來雷厲風行!我的母親,小姨說,比她大11歲,小時候在學校學了新東西總愛講給她聽,抱著她入睡,我的母親,因為祖母出身的問題,在十年動蕩的時候,承擔起了一個家庭。舅舅很多時候都說我不像媽媽,說我貪生怕死,說我懦弱無能得就像和我親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恨那個男人,我知道傷害了媽媽就如同傷害了他自己,母親曾經(jīng)給他的恩惠每次都會因為恨我不成器而被用來當成教育的武器!他哽咽的描述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一位從小在我心里無比強悍的人,哭起來,像個無依無靠的孩子!我的母親,不論什么時候,總是愛幫助別人,她一直都說:好人有好報!于是,當我因莫名受到幫助而疑惑時,總聽別人說:別客氣,我知道你是陳啟蘭的女兒!
獨自北漂的第一個晚上,天剛黑就接到媽媽的電話,她責備的說:你怎么到了也不知道打電話報個平安?我正準備說:好了,我想睡覺,掛了吧!卻聽到她哭了,她說:孩子,媽媽想你,你要好好的,別舍不得吃,別像在九院一樣累了倒頭就睡而忘了吃飯!要均衡營養(yǎng),如果愛吃的北京買不到就來個電話,媽媽給你寄,如果錢不夠,就給家里開口……
那時,我才突然發(fā)現(xiàn),作為一個平民家的孩子,長到29歲,我獨立不了,我掙的永遠都入不敷出,我做不了可口的飯菜,討厭洗衣服,從來不親自打掃衛(wèi)生!上學的時候,我媽說,你好好讀書,什么都別想!工作以后,我媽又說,這工作的確辛苦,別因為做家務(wù)給累著了!一位朋友就說:看你媽把你慣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家財萬貫?zāi)兀?/p>
對,我媽就這樣由著我,80年代讓我學小提琴,我總逃課!90年代傾其所有送我到好學校,我沒珍惜!成年后,照顧起居,我又把她當成束縛而躲避!記得小時候她給我念冰心先生的至母親的信,念到,“我問母親:媽媽,你為什么愛我?母親停下手中事物看著我毫無回旋的說:不為什么,你是我的女兒!”她的眼眶有些泛濕!也許,也許她想要的僅僅只是自己孩子真心的愛而已!
有一次遇見接我出生的老醫(yī)師,媽媽很熱情的打招呼,對方先是一愣!后來媽媽提起生我的事情,醫(yī)師恍然大悟,看著一旁桀驁不馴的我,意味深長的說:孩子,好好孝敬你媽媽!
我應(yīng)付式的點點頭,心想:這老太婆,職業(yè)病吧!看見自己接過生的孩子,大抵都得說一遍,討厭!我也算半個學醫(yī)的,她的心理我懂!第一份工作,報到那天,院長一一握手說了:歡迎什么什么的,記憶早已模糊了,院長夫人的突然出現(xiàn),在場的我們有些茫然,她徑直走過來說:“羅輯,長這么大了,你媽,可是拿命把你換來的!這位看上去比媽媽年輕許多的漂亮女人,是媽媽年輕時要好的同事,好多年前沒了聯(lián)系,因為聽到別人說了我的名字,特意來看看!那天,我知道了自己在母親的產(chǎn)程中是怎么的折騰,而又因為我的附屬物多么不規(guī)矩,讓母親差點沒了性命!所有認識母親的人,都說,她是個孝順的女兒,是個賢惠的妻子,是位偉大的母親!”
祖母說:她對不起我的母親,這個家里最聰明的人,因為她的忽視過了最艱難的生活!親父說:他對母親很歉意,也后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老爸說:她很優(yōu)秀,一起走過的這一路非常的幸福!
我,親愛的媽媽,我拿什么來報答你的恩澤,現(xiàn)在依然一無是處,總是沒學也學不會長大,給不了你安逸的生活,卻還因為自己的顛沛流離讓你難過擔心!媽媽,如今的我真的好想對你說對不起,雖然我從來沒有告訴你,我有多么抱歉,多么不孝,多么悔恨!媽媽,還好,你還在,我還有機會彌補,我要開始愛你,用盡所有的力氣,只要是為你我什么都可以,怎么樣都可以!媽媽,請給我機會愛你,請給我這樣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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