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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敘事散文
立秋后,酷暑漸漸消退,加上一個禮拜的雨天,讓整個天空灰蒙蒙的,隨之秋風(fēng)一陣,不盡寒溧,看著被打落的梧桐樹葉,在雨水里無助的隨波而流,我突然感受到了宴殊那“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瀟瀟雨”的憂傷和無奈。
今天周末,雨從中午下到現(xiàn)在,本不想出門,但經(jīng)不住朋友盛情,相約一聚,好在晚飯地點(diǎn)離我不遠(yuǎn)。6點(diǎn),稍做收拾,我出了門。可能是陰天,街上的燈已經(jīng)亮起,走在綿綿細(xì)雨中的人行道上,昏暗的街燈,印照著稀稀疏疏往家趕的人們,街道上,一輛急馳而過的車輛,濺起水花伴隨幾聲尖叫和怒罵消失在雨中。皺了皺眉,我無奈地看著消失的車輛。
繼續(xù)向目的地走去,拐過一個街角到了一條正街,車輛和行人明顯增多, 雨又開始慢慢大了起來,看看街對面那條美食街已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不由感嘆“民以食為天”的浩瀚。如此的天氣,也許能澆滅人們所有的欲望,卻擋不住他們對美食誘惑的情感。加緊幾步,我站在了安全島上等待著紅燈。
就在紅燈開始讀秒,突然身后一聲驚叫和燜響,回身一望,在自行車道上,一輛電動車倒在雨中,車旁躺著一個穿著綠色雨衣的 人,透過雨衣帽檐下痛苦的臉部,看出是個中年婦女,她沒有大聲呻吟,但從她緊閉的雙眼和大張的嘴巴,可以感受到她很痛苦,此時,有不少電動車減速,停頓然后繞行而去,不少行人也住足觀望,指指點(diǎn)點(diǎn),任憑那中年婦女在雨中掙扎。
我急向那婦女奔去,就在我離她快到兩米遠(yuǎn)時,一個穿著橘紅色衣服的清潔工,突然出現(xiàn)在中年婦女身邊,他用手里那把已經(jīng)塌陷一角的雨傘,擋在婦女頭上。
“摔到哪里了?”他蹲在婦女旁急切地問到
“沒事 ,剛剛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好多了,謝謝大哥!" 婦女掙扎著邊回答邊想起來,由于她穿著雨衣,沒能站起,我連忙與那個清潔工一左一右把她扶了起來。
“ 謝謝!謝謝!”婦女在我們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上了人行道,邊走還邊看了一眼躺在雨中的電動車。清潔工心領(lǐng)神會,馬上下到自行車道上把電動車扶起。婦女再次向他投去感激眼神。
“真沒事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我試探的詢問
“ 沒事,沒事,不用去,休息下就好,真謝謝你了” 說完就 坐到了人行道的花壇邊。這時,圍觀的人已散去,只留下了那個清潔工和我。通過了解知道,是一個小年青人騎行太快,電動車尾部掛到了她的前輪,把她帶倒。
又一次詢問了婦女傷勢及安慰后,我才仔細(xì)打量 起這個清潔工來,五十多歲,瘦小的身軀下,一件印有“五華環(huán)衛(wèi)”的橘紅色衣服顯得特別寬大,枯瘦的手緊緊握住那把遮擋在婦女頭上,已塌陷了一角的雨傘,皮膚黑黑的臉上滿是皺紋,沒有修剪干凈的胡渣,在雨水淋濕下顯得特別滄桑,一雙渾濁的眼睛,訴說著生活的艱險(xiǎn)和無奈,腳上穿著被完全打濕且有些磨破解放鞋,站在雨中微微顫抖著身體。
“我沒事了,今天真謝謝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倆幫忙,我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大概十分鐘后,婦女從花壇邊起身道謝離去。這時,清潔工看了我一眼,微微點(diǎn)了下頭,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走了,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我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那雙,緊緊握住雨傘的手,也許!他永遠(yuǎn)也握不住生活中的一點(diǎn)點(diǎn)陽光,也抓不緊人生中的那一抹絢麗,但他卻能緊緊握住了貧富與道德的距離,抓緊了良善和麻木的心臟?粗荒ㄏУ某壬矣挚吹搅诉@個城市的希望,心里忽然感覺到了,這場秋雨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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