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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老街散文詩
講的不是那些受寵的老街,而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老街——
青磚瓦舍,青磚已經(jīng)有些殘缺,但很圓滑,就像有些耄耋老人的皮膚,反不像剛踏入行列者那樣的的不適、抵抗,以至于皸裂成溝壑,反倒有些油光發(fā)亮了的感覺。盡管有些瘡疤,但墻是坦蕩的,淡然的,甚至是恬靜的,安然的......
街筒子窄窄的,幽深而幽靜,我最喜歡看那些如列陣般排列的鵝卵石,一顆挨著一顆,現(xiàn)在雖有些損傷,脫落而稀疏了,但仍可以想象當(dāng)年那種青春活力的模樣,而那些光滑的如玉石般鵝卵石,不知是由多少迷人的故事才打磨成這樣地光潔呀,簡直讓人著迷。那位杵著拐棍老太太的小腳,不就是傳說中的“三寸金蓮”嗎?
街巷子里,幾乎沒有行人,聽見一個高嗓門、且有些沙啞的聲音從一處屋里傳了出來:“看你父親面黃珠白,印堂灰暗,脈象弱而虛滑,多半是肝脾受損,陰盛陽虛,要給他多補(bǔ)補(bǔ)啊!我開一劑藥,吃一陣子試試看,行否?”
沒隔多遠(yuǎn),一處僻靜的屋子里聚了了許多人,依次而坐,頗有秩序。原來這是遠(yuǎn)近有名的“黃、大仙”的居地之所在,生意顯然要比那位先生強(qiáng)了許多。
初冬的時節(jié),天暗下來了,小街也隨之黑下來了,只有隔一段距離從門縫里擠出幾縷螢綠色的光亮,那是電視里施舍的光亮......
一孝心孫子,要把高齡爺爺接到城里去住,爺爺說什么也不答應(yīng),嘴里還叨咕著:“電視里說,你們那...是鬼城...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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