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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來,突然想到散文
一
處世難
有什么事來臨或降臨到頭上的時候,我會在付諸應有的行動之時,也要大聲疾呼。同時出于道德的力量,無情的揭露那些不和諧的音符?墒牵褪窃谶@樣的時刻,這種揭露,恰恰是成為了不和諧音符——同驚天動地的事跡和滿天的贊揚相比。是的,這又算什么呢——人們警告我如是說,還戲謔地問我:魯迅在的話,和你一樣,也許早就打成了右派!不過,回想過來,有恥辱,也是歷史的必然。其實,也恰恰不算什么,當然,也就掩蓋了許多應該棄之的恥辱和當糾正的錯誤。
二
圣人易
有人曾這樣說過:自己一個人時,什么事都不必看破;在出現(xiàn)突然遇到的事情時,起碼表情上不必看破;疲勞時,有什么事,管他去,就更不必看破;急切和倉促的時候,想到了,也不必去看破;驚憂已被宣布上升時不必看破;要由自己獨自擔當、獨自負責時,愈加不必看破。此人說的時候,用的是“看不破”——有點傻,看不懂!實際上是告訴我說“不必看破”。他說,只有這樣,你就成為了地道的圣人!于是,我對圣人雖然產(chǎn)生了懷疑,但是,對那些自稱一貫正確的人——盡管它不是圣人——也就五體投地了!
三
四種人
于是我又深入地想開去:是啊,圣人,或自稱為圣人的人,所做的事一定都是德性散發(fā)出的德行;而賢慧之人,所做出來的,大都現(xiàn)出普救世人的氣質;一般的小老百姓,做出的事,都離不開習慣和風俗、生活和得失;卑鄙小人,則充滿了私欲,趁火打劫。因此,不可茍同,一萬年還如此么?
四
有道德
真正有道德的人,是不愿意喋喋不休宣傳自己多么的有道德;有同情心的人,也不會老去說自己多么的喜歡善舉和曾經(jīng)的善舉;富貴的,也不必去計較別人說你如何有錢、會花錢;只有貧窮的,卻可以知道和鄙視那些正人君子者流們的污濁。但是,當自己蛻變成為了其中一分子時,不與之同流合污,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風。其實更多的,是守住自己,給自己定的道德之準繩,毫不猶豫。那么,嘔吐者,盡讓他去嘔吐。
五
塵世間
因而,猶如滄海之一粟、大地一塵埃的小老百姓們,沒有牽掛,沒有束縛,什么都能擺得開,擺脫得一干二凈,實際上也就自保了自家不被污濁。
六
左右說
過去時興一時的左右之說:人家還沒有意識到,或者意識到了,認為提出來還不是時候,而你偏要提出來,那時給你的帽子就是左傾機會主義;到了該說時,你偏偏不說,叫做右傾機會主義。什么時候你都是大事不參加,叫做老好人主義。主義之多,枚不勝舉。但是,“主義”是外來的名詞,如果同國學合璧,就是深處環(huán)境要避之涇渭、正當河流泥土俱下時,要耐心等待天下自清。譏傍權勢、不計奉承,國學叫做不懂得中庸。所以,中西合璧,用左右兩個字,有許多好,也有糟粕。
七
看見識
只會舞文弄墨,說得頭頭是道,長篇大論、八股調、順口溜,是一種見識;審慎、爬行、學人步、跟著走、隨大流,又是一種見識;大刀闊斧,弄清楚了就要實行,是大丈夫的見識;可大可小,無可無不可,向來被稱贊為圣人的見識。
八
我之說
所以我讀了那么多的書,可恨可恨,只能做俗人之事,喜怒哀樂都露之于外。是不懂得山中的溪水,遇到了需要水的洼地,才會聚集成湖;不懂得花鳥遇到了適宜的環(huán)境,才會競相開放、引吭高歌。其實,不能幡然改過,并不是不知道,只是積庸久慣,自己由不得自己,就沒了指望。
九
忽然想到
想了這么多,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大概是,越是聰明的人,越教誨不得了。
十
只好睡覺
哦,哦。想不明白,天亮再想吧。天什么時候大亮,不知道,那就等待天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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