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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家里散文
城里的房子很具觀賞價值,很精致,像電視劇里的廳房,像一幅畫。
可是——住,真正的住下可就麻煩了——你不自由,一點都不自由,就像伺候千金小姐,你時時處處得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為保持整潔,為保持一副完整的、一副漂亮的畫一般的“境界”,一副誰看見誰嘖嘖驚嘆的容顏,地板,隨時隨地明如鏡,亮眼。一腳踏進去你得記住換鞋?蛷d,廚房,臥室,盡可能的一塵不染,看見紙屑、垃圾趕緊捏走清掉,所以笤帚拖把是“最辛苦的奴婢”。吃喝拉撒你得記住隨時“清理戰(zhàn)場”……等等吧。所以,城里的房子是讓觀賞的,不可以住,不適合住。那是一幅畫啊,誰會忍心把一幅畫弄臟撕爛?
像個寵物,只可以呵護。像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花瓶——即使插滿各種花朵,你也幾乎聞不到香味——不沾泥土的東西,你如何找到那種最本色的感覺?
所以我厭倦了城里,城里的精致,城里一切精致的男女,精致的游園,美景,洋房小車,種種充滿包裝痕跡的“詩情畫意”,浪漫情調……
我寧愿待在我的農村,我的一直嫌棄閉塞的農村,那是我隨心生活的地方,可以吐痰,田野荒僻處可以拉撒,總之,可以不必提心吊膽地討生活。
我愛自由,我散漫慣了,所以我還得愛農村;氐嚼霞遥麄“自己”仿佛才是自個的,仿佛在城里懸著的什么“物件”終于可以大大咧咧地放下了,那個松弛,那個愜意啊!——老家,果然最接地氣,那是讓心靈棲息、真正意義上的家!
而城里,像一個夢境,那么朦朧,那么甜美,它只在我的意象里,一個記憶似的存在。雖然我向往過,可是我,真的愛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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