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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光旖旎鐵牛河散文
鐵牛河位于陜西白水渭北古鎮(zhèn)堯禾的北邊,處于溝下的低洼地帶,幾百年來,它默默無聲地順著兩岸的大山流息,滋養(yǎng)著淳樸善良的鄉(xiāng)民們。
當(dāng)?shù)赜蓄^腦的人嘗試著開發(fā)此地,有在旁邊開燒烤店的,有開雞場的,有開農(nóng)家樂的,但都不知什么原因而一一作罷。因而在現(xiàn)代綠色被破壞,自然被開發(fā)的大環(huán)境下,鐵牛河因獨特的地理位置為我們保留了一份視角的盛宴。
清晨,草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鐵牛河似一位文靜美妙的少女,讓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兩旁深綠色的大山靜靜地立著,野花野草散發(fā)的香氣讓早起的路人美美地吸上兩口,清甜甘冽的空氣一下子沖去胸中的污濁之氣。放眼望去,幾只叫不上名字的水鳥撲棱棱從水面掠過,你會忍不住搖頭晃腦地吟起詩來,偶爾路過的扛著鋤頭的鄉(xiāng)民,憨厚地向你微微一笑,你恍惚來到了陶淵明的桃花源中,不知是何世。
晴天的午后,金色的太陽灑在銀色的水面,鐵牛河變成了一位熠熠生輝的女子,讓所有的人浮想聯(lián)翩?,發(fā)白的水面微微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兩旁大山的影子在太陽的照射下也若有若無,不知是銀色還是略微帶點金色的水面浮光躍金,一直鋪開伸向山的那頭,你會忍不住前去探個究竟,這怎樣的源頭才會有這么奇妙的水流。信步走走,你會大吃一驚,稀稀疏疏的幾處院落,一律是過去關(guān)中平原司空見慣的廈房,灰色的小瓦,土打的院墻,木制的兩開門,門口的大青槐下好像站著白發(fā)蒼蒼的親娘,在等待遠行的兒孫。院子很少有人走動,原來這里的鄉(xiāng)民們大多已經(jīng)搬到原上去了,如今的富民政策在這里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僅留下的三五家也是老人在,兒孫要么出門打工,要么已經(jīng)在城市落腳,老人喂的雞悠閑地到處漫游,那兩只狗看到生人會叫兩聲,但它一看你沒有惡意,會很快回到樹蔭下休息。
當(dāng)你看到飽經(jīng)滄桑的老人,隨便問問:“這里為什么會稱作鐵牛河?”老人便會自豪地說:“這是有故事的,聽我的老輩人說,這里過去走過鐵牛,一頭很大很大的鐵牛,呶,村西那塊大石頭上,那個大大的蹄印就是當(dāng)初的鐵牛留下的。原來這頭大鐵?吹酱颂幘吧珒(yōu)美,就留下不走了。悄悄沉在鐵牛河底,這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這個村子——鐵牛河村的人和路過的人常常會聽到‘哞哞'的叫聲,走老路的時候,走在路上就可以看到那個大大的蹄印,但坑坑洼洼的老路走的人腳底生疼,人們會在鐵牛蹄印旁休息片刻。現(xiàn)在修了柏油路,改了道路,寬闊平坦的大路一直通向堯禾,而這個古跡便留在角落,你走走小路才能發(fā)現(xiàn)!闭f著,老人會端出一盤桑葚,或是一碗核桃,你看到樸實熱情的老人,一下子就會忘記世俗的阿諛奉承,浮躁不安的心頓時找到安寧的住所,這午后的陽光也變得祥和平靜。
傍晚時分,涼爽的風(fēng)兒拂過鐵牛河,鐵牛河變成了一位婀娜多情的女子。這不,黑越越的大山倒映在河中,碧綠的河水,深綠的大山,你依偎著我,我依偎著你,伴隨著微微的風(fēng)兒輕輕地說著悄悄話。這時,會有那么兩三個釣魚的人靜靜地坐在河畔,心無旁騖地看著水面,等待著魚兒上鉤。你站在橋上,看著眼前這深綠的大山,碧綠的河水,垂釣的老者,聽著河水與大山的私語,卻不知道身后有人把你也當(dāng)做這美麗山水畫中的一個亮點來欣賞,真是“你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最妙的是下雪的時候,你來到鐵牛河,定會感嘆她的奇異。這時,黃土高原的干冷一旦迎來飛舞的精靈雪花,鐵牛河就像剛剛當(dāng)了母親的人,散發(fā)著滿腔的熱情迎接這大自然的寵兒,她敞開胸懷,一任調(diào)皮的雪兒跳躍飛舞,雪花們倏忽鉆進媽媽的懷抱,偶爾又親吻媽媽的眉眼,有幾個調(diào)皮的竟鉆進媽媽的腋窩,咯吱咯吱逗得媽媽只笑。鐵牛河這位偉大的母親不急不惱,所有的雪兒都肆無忌憚地躺在媽媽的懷里,落在兩旁大山上的雪兒,也會忍不住滾下山坡,去河底玩玩,親吻一下慈祥的母親。運氣不好地停留在山坡上的雪花寶寶,一點也不灰心,她即使化成清水,也悄悄地流入河中,享受母親懷抱的溫暖。這時的鐵牛河真的是一位胸懷寬廣的母親,一改往日的文雅,自己靜靜躺下,讓潔白可愛的雪花寶寶盡情地玩耍。
你或許覺得,鐵牛河沒有名氣,可是生活中有名無實的東西太多太多,鐵牛河正如天生麗質(zhì)的三秦女子素面朝天,不用涂脂抹粉,就讓我們大飽眼福,更重要的是它如一位寬厚偉大的母親,用甘甜的乳汁哺育著白水的二三十萬兒女,原來整個縣城的用水都是靠它。來到這個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河邊,你會驚嘆于這兒不亞于桃花源中的美妙,在物欲橫流的時代,來這兒放松身心,確實不僅能欣賞到三秦大地的美妙神奇,更能感到淳樸善良的山鄉(xiāng)人的熱情。
這就是原生態(tài)的純天然河流——鐵牛河,一條讓你見了就永遠忘不了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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