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井現(xiàn)代散文
和國慶長假相比,汽車站冷靜多了,候車廳與售票處,不再擁擠。所以,那一排擦鞋工,靜靜地等候著,一字兒排開。
當(dāng)我經(jīng)過時,她們同時吆喝:“老板,擦鞋!老板!”
臉紅了,我低下頭,加快了腳步。
記得曾在這個地方充當(dāng)過一次“老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著,伸出腳,請其中一位大姐幫我擦鞋,然后,丟下三元錢,蹬著錚亮的皮鞋,頗神氣地挺起胸……
就在站口,我看到了她,還是那姑娘吧?
還是穿著學(xué)生服,還是披發(fā),還是低頭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擺著白色粉筆寫的一塊紙板,大意如下:迷路,求好心人給8元錢,乘公交吃飯。只是,以前寫的是三元,現(xiàn)在漲價了。
第一次見到,我給了錢,因為,我也算教書匠,我同情弱小,而且她就是一位學(xué)生呢?
但,每次到市區(qū),許多次都看到她,同樣的打扮,同樣的字板,就稍微挪動了幾次地點。我停住了,很想問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學(xué)生,到底是不是真的迷路,想想,還是離開了……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咦,多么熟悉的歌。
哦,就是不遠處傳來的。
呀,是一位殘疾人?
他的一只腳架在脖子上,一只腳盤曲在地。真可憐。最主要是,我被他的歌打動,溫情中透著堅強,沙啞的嗓子很像鄭智化,最主要是,那風(fēng)格我最喜歡。
他的面前鋪著一張膠布,上寫自己的遭遇,還有一個音響,一個捐款箱……
我毫不猶豫地走上去,投下一枚硬幣。
“謝謝,謝謝!”
“你的歌真好聽!
我由衷贊嘆了一句。
他唱得更起勁,更賣力了,一首接著一首。
“悠悠歲月,欲說當(dāng)年好困惑……”
我不由跟著哼起來。
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坐著一位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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