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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你年輕的樣子散文
春來,幾許寒。
去冬的大寒大冰還讓人心有余悸,而今的時冷時熱令人難以招架。老天不按常理出牌,亦如變幻莫測的人生,常使人措手不及。說好的一切都還來不及,心繭卻越來越厚,負(fù)重踽步。
冒著尚寒的春風(fēng),踩著水泥地上淺淺的水漬,來去匆匆。一如每個平凡的日子,偶有漣漪,亦無波光。
沾有粉筆灰的衣袖還未來得及撣凈,你在來的路上。有些驚喜,也有些慌亂,似乎真實(shí)得不夠;ㄩ_很久了,人杳杳;雁早已南飛,夢渺渺。天蒼蒼,水茫茫,唯余縷縷美好,殘夢深處。
偏居小鎮(zhèn),怕你難找,發(fā)了定位,畫了草圖。略許忐忑,期待著。最終是你悠閑地溜達(dá)在我的校園,我卻在校門口探頭探腦地尋找。鎖定那個撐傘的人影,輕輕一聲“嗨”,所有言語化為淺淺笑,沒有無措,也無驚慌,親切的感覺溢滿心頭。見到你真好!
召來另一老友,又請兩人作陪。鄉(xiāng)村小鎮(zhèn),粗食淡蔬,薄酒一杯里是濃濃的情。觥籌交錯,對面的你心不在焉,時不時抬腕看表看手機(jī)。窗外的斜風(fēng)細(xì)雨依舊,楊柳鵝黃點(diǎn)染,海棠紅顏初展;蛟S,不同的時空里,已擠占了太多的喧囂?
友們談興甚濃,我只顧著上茶添菜。沒有更深的敘舊和話別。因?yàn)榇蠹叶脊珓?wù)在身,飯后還得奔各自崗位去忙碌。匆匆一見,又匆匆一別。風(fēng)塵仆仆,遠(yuǎn)遠(yuǎn)的你,如驚鴻一瞥。
春天的寒氣還在室內(nèi)蔓延。我把手塞進(jìn)暖手寶里,聽你在匆匆行程里的語音。時光深處的一些記憶被你談起,小小物件被你珍視。聽著你的絮絮叨叨,有淺淺暖意在心頭涌起。沒想到看似粗獷隨意的你卻也細(xì)心重情。
想起你年輕的樣子,有微笑在嘴邊漫延。瘦瘦高高,眼睛黑亮,站在講臺上說話,習(xí)慣性摸鼻子。
亦想起那時路過球場瞥見到正奮力搶球的你。陽光燦燦,青春跋扈,風(fēng)輕云淡,恍如昨日。
想必,如今職場上正風(fēng)生水起的你早已能淡定從容笑看風(fēng)云變幻吧?
輕笑也好,高談也罷,曲折婉轉(zhuǎn)里的際遇皆是三世所修。你的城市燈火輝煌,我的村鎮(zhèn)月光皎潔。惟愿安好!
寒意料峭,人生匆匆。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季綠!暗乳e若得東風(fēng)顧,不負(fù)春光不負(fù)卿”。人生再莫測,也須好好過。
歲月總愛催人老,時光卻被溫柔地珍藏。心里的厚繭慢慢抽剝,終有釋然清爽時?刹皇敲,寒冬的盡頭,春暖花開。
心存一份純真,到老。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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