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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海子抒情散文
“列車被風(fēng)吹著瑟瑟發(fā)抖,樹林像牧民趕著的羊群浮動,公路錯亂了隊伍欣然地跳舞,人群巋然不動矗立在光天化日之下……”
曾經(jīng)看《沉默之門》,男主角迷離的在城郊的路上搖擺著走,眼神迷離的竟然看到了這異樣的風(fēng)景,隨即步伐輕飄飄的便連他自己都失去了知覺,昏倒在了路邊。醒來自己已經(jīng)躺在精神醫(yī)院的病床上,昏昏沉沉的他已經(jīng)睡了很久。
男主角是個瘸子,有語言障礙,卻是個博學(xué)的詩人,談了一場戀愛,卻不告而終。他與女友在城郊的一幢別墅里作樂,女友接到電話需要趕緊趕回城里,他卻遲遲不肯離開,并與女友爭吵了起來,女友著急上火地先行離開,他便失神了。
一個人的感情究竟有多脆弱。
一個人倘若無情起來究竟可以多冷漠。
我以為,不同的文學(xué)作品要在不同的年齡段,不同的人生經(jīng)歷之后閱讀才會更有意義。過早接觸一些太過豐富的文字猶如一場摧毀和扼殺,堅強的人挺了過來,脆弱的人,興許就被擱淺在某些糾結(jié)的故事里了,難以自拔。
《沉默之門》里面反復(fù)提到了海子和他的那首詩。我很想念他。
“有一天海子想去飯館吃飯,他對老板說:‘我給您朗誦一首詩,您可以請我吃一頓飯么?’于是被趕了出來……”這舉措可笑抑或可悲,可嘆抑或可憐都不再重要,這不過是海子的桀驁與現(xiàn)實格格不入的一個極小的體現(xiàn)而已。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海子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籠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盡頭我兩手空空
悲痛時握不住一顆淚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這是雨水中一座荒涼的城
除了那些路過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頭還給石頭
讓勝利的勝利
今夜青稞只屬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長
今夜我只有美麗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關(guān)心人類,我只想你
我想起了《沉默之門》:“墻上的風(fēng)景是一張臉,中年人,布滿細紋,可以想象早年的脆弱,但是現(xiàn)在類似巖石的圖案,片麻巖或頁巖。在河邊有水和無水的時候,我們看到某類相似的石頭,經(jīng)常會想到一些人,想到自己,有時甚至?xí)谒姓找徽铡J堑,這是你的臉或者我的臉,別人的臉。我們是否在懷念年輕時代?不,這沒有意義,我早已經(jīng)接受自己。我回憶,不是因為懷念。”
我想海子,因為人依然存在,只是不見了他的身影。
對著墨跡微笑,心底悲傷的懷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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