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檻外,不與紅塵說情感散文
想念是藍色的,是玻璃上的窗花,是屋檐下的冰晶,是月色中翩然起舞的蝴蝶。此時此刻,只有一輪明月陪伴的我,在一支瘦筆,一張薄紙下,用詩句來細細輕訴這段記憶。
四季潮流,默默心囚
留些痛,縫入衣兜
有人相問,說已無求
對萬重山,千重夢,幾重樓
風來風往,未懂回頭
怕曾經(jīng),冷暖濃稠
并肩歡笑,轉角何留
記那年春,那年夏,那年秋。
——題記
九哥哥,我還是喜歡這樣叫你。想起你,心底便會隱隱的疼?刹恢醯,只要一梳理起自己的感情,腦海中總是第一個蹦出你的身影。呵呵……你是否又會笑我太過執(zhí)著了?好吧好吧,我承認,你在我心中始終占據(jù)著不可磨滅的位置。就像那些初涉文墨,偷偷躲在你身后的日子。
從前的自己,在這虛幻空洞的世界不管不顧地放縱自己的感情。你看,我多壞呢!一直是用殘忍的方式作踐別人的一切。可不得不說,當自己用仰望癡迷的姿態(tài)默默關注你時,我是卑微的。
你不知道,你是一個多么令我溫暖、安心的男子。那些在夜空里熠熠生輝的文字,那張淡定微笑的面孔,那顆不甘平凡、火熱燃燒的純潔內(nèi)心,即使觸摸不到,我依然可以深刻感知它們的存在,靜撫千萬遍。
在你面前,我收斂了冷漠乖戾、陰晴不定的脾性,只愿將自己最單純的一面讓你知曉?蛇@遠遠不夠,于是我慢慢學起了寫文,像你一樣寫那些暖人意、沁人脾的文字。做那種定人心、平人怨的女子。很多人叫我才女,可我一點都不喜歡,這些稱呼甚至比不上你的一句贊揚。在我看來,只有寫出靠近世人靈魂的文字,才配得起“才華”二字。在我心里,你,是唯一一個可以配得起這二字的人。
你說,你不愿叫我七七,不想和他人一般這樣叫我,所以叫我七兒。初填詩詞總是連韻腳都拿捏不好,所有寫下的詩詞無一不是經(jīng)過你手修改。別人笑我“菜鳥”,我偷偷躲起來不敢再寫。你說來,別怕!哪個不是菜鳥過來的,我?guī)湍。你看,簡單的一句話,卻如此令我感動。我在意的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沒有嫌棄殘破的我。感謝你,雖然你不歡喜我這樣講,可不得不說,我的生命,在遇到你之后,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你說,你是傾心于我的。我又何嘗不是深陷在你的世界里。旁人都說我們真的相配,而你對我,也當真是極好極好的。自我們相識那日起,你的筆下悄悄多了個我,你說此生只為我再提筆,愿字里,我是你筆下的傳奇,愿字外,是你此生不變的相依……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你傻笑,請原諒我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就是這么一個窘迫的人。想說的每每話到嘴邊就變無言。
怎么辦呢九哥哥?每次寫到你,仿佛都有講不完的話語,訴不盡的心事。還記得嗎?有次我在論壇寫了篇很短的字贈予你。你只說了一句:今夜的七寶兒,又寂寞了。就足令我潸然淚下。你就是具有這樣的魔力,能使一個昨日冷顏霜面,今昔巧笑嫣然的女生卸下偽裝,醉眼朦朧地面對鏡中真實的`自己。我想,無論今后的道路幾多坎坷,你的疼愛與關懷,會始終占據(jù)我的內(nèi)心,你的勸告與開解,我都會視若珍寶,欣然接受。
在一起十三個月,每天都在說著愿我們的感情如鉆恒久,細水長流,死生契闊,與子成悅。我想,我們都是中了愛情的蠱,明月清風,冷暖時光,癡癡想想中日復一日,寂寞也好,孤單也罷,就這樣守著愛的那個人,如一方凈土,筑就著我們的家園。
可怎奈流年似水,時間總是最無情的,歡娛時短。當她再次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選擇了放開我的手,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的就跟她走。
我曾哭著挽留,要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赡阊壑芯箾]一絲留戀與哀傷,你只說你不能沒有她,即使她當初像你此刻這樣傷我一般,決絕的傷害了你,你說你不怕再一次被她拋棄,你只怕今日不跟她走,往后恐怕會在后悔與遺憾之間度過?墒蔷鸥绺纾憬K究是要再一次被她傷的,為什么你不懂,不懂……
你就那樣跟她走了,渺無音訊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本以為不會和你再有任何的交集,可就在前些日子,你突然出現(xiàn),你問我是否還恨你,我笑著搖頭,我早已不愛你,哪來的恨意!你竟哭了,你說當初不該……我打斷你的話,曾經(jīng)只能是曾經(jīng),都已過去,何苦再提。你在電話里告訴我,你說你終于遠離紅塵,高山笑禪。而我依然在這渾渾濁世,步步為營,茍且偷安。
你說你要來,兩日后我去接你,當時情景觸目驚心,你向我走來,風吹起你的衣角,令你孱弱的身軀搖搖欲墜。若不是認出了你蒼白的臉,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你!就像是一朵干枯的花,往日俊朗痕跡依稀可覓,此刻卻伏在我的懷中無聲無息。我來不及去管廣場上還有成千上萬的人,來不及擔心別人異樣的目光,抱住你放聲大哭。仿佛只有這樣的哭出來,才會稍減你的痛。倔強的你,孤傲的你,決絕的你。竟因為那個女人將自己折磨至此!
一天以后你才開口說話,不再只會遲鈍地眨眼,搖頭或點頭。我不敢想象,該有多么的疼加諸于你的身上才叫你疼得不能言語。短短的六個月時間沒見,一個那么健康的男子,竟至這般地骨瘦如柴,她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我心疼得哭到嗓子沙啞,你只會無言地給我抹眼淚,指節(jié)僵硬毫無生氣,它們拂過我的臉頰,劃進我柔軟的心。
幾天后你說你要走。你不說原因,只是反復對我說,如果早知道會失去,還不如當初不曾擁有。
你這個傻哥哥呵,怎么就想不開呢?你將自己封閉在那個可怕的時刻,不留一絲縫隙,別人進不去,你出不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她離開了,會有更好的等著你。沉沉的夜里你緊抱雙膝,輕輕地唱:“愛上你是我,天生的愚蠢。你的愛,給我留下深深的傷痕……”我不知該怎么安慰你,只能陪你同哭。你說我孟浪,說我的心似男人。傻哥哥呵,不是我不癡情,是不敢再去癡情。唯一與你不一樣的,我只是比你更愛自己。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比別人更怕疼。
凌晨了,九哥哥,哦不!是歸一,你說你更喜歡我這樣喚你。想你一定已經(jīng)安然入睡。佛前靜地,暮鼓晨鐘,但愿早日銷盡你心中魔,而真正做到,此去檻外,縱千辛萬苦,不與紅塵說。
又想起那天你送我六字真言手鐲,說你我一人一個。知你心底是希望我也可以從一些痛苦中解脫,而我佩戴了這些日子,朝讀暮念,雖收效甚微,卻是感激你這一份心思的。
金剛經(jīng)有云:一切有為法,有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幻,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相信你必定比我領悟更深了。
雖我沒能像你一般參透世間情情愛愛,如你一樣今生只與青燈古佛為伴,可我也大抵知曉這造化有多么弄人。如今談起過往一切,只有苦笑,笑這紅塵萬般無情?墒怯浀媚阏f,看開了便不會覺得再疼,就如我這般:
幾許輕柔,月上枝頭
盈如缺,反復無休
老歌淺淺,何以颼颼
笑幾行詩,一滴淚,半天秋
芬芳已舊,今日搓揉
織顆星,綴在孤洲
蒼山寂寂,云夢悠悠
已不說疼,不說你,不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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