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第九段擴寫
桑娜臉色蒼白,神情激動。她忐忑不安地想:“他會說什么呢?這是鬧著玩的嗎?自己的五個孩子已經(jīng)夠他受了,怎么還好意思讓他接受自己一時意氣接下的大麻煩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古老的鐘靜靜地走著。真是個不眠之夜。∈撬貋砝?這七個孩子安穩(wěn)地睡著,火爐的火滅了又添,添了又滅……窗外海風呼哮,他回來了,不,還沒回來!桑娜拉開帳子,看著兩面七個熟睡的孩子,那向來祥和的臉上不知何時眉間已揉成“八”字。西蒙啊西蒙!你為什么走得那么早?他們還離不開娘呢!我們家窮,只有魚和黑面包。他們那么小,怎么咽得下這些粗末之物呢?要是被魚刺卡到,面包噎到怎么辦呢?雖然救人很重要,但是也要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啊。本身都吃不飽,有了他們,丈夫豈不是又要乘受更大的壓力嗎?他就要更加艱難地捕魚了。而自己就更要在少得可憐的.睡覺時間里辛苦干活。自己會不會熬不住,隨西蒙而去呢?為什么要把他們抱過來!現(xiàn)在離明天還早呢?不如就趁現(xiàn)在把他們抱回去吧!可是作為鄰居,我不該這么做,這樣西蒙家就斷子絕孫了,我的心靈也將得不到安寧,上帝啊!我只是普通的凡人,為什么要我做如此兩難的選擇?這不公平,為什么西蒙可以撒手人間,對世事不管不顧,而我卻要在這里受責任與良心的拷問?!不!一切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她舉旗不定的想著。既然把他們抱過來了,就把事情做到底吧!
可是,這么義氣用事不計后果,又舍財力又損人力,費這錢干嘛?只是人也抱過來了,現(xiàn)在抱回去不合適吧,先放開這不說于情于理也說不通呀!桑娜你真是操心的命,干嘛去趟這渾水?不如改天把他們送給吉妮、珂珂吧!他們富貴人家可是富得流油!可是吉妮、珂珂雖然有錢但心腸也不好,這兩個孩子還在哭鬧的階段,吉妮、珂珂會苛待這兩個孩子的。
要么就給鄰居家的吳姥姥吧。吳姥姥心腸好又沒有孩子,對這兩個孩子應該會好。但是吳姥姥身體不好,年歲已高,家境也很窮困,對這兩個孩子的照顧難免有些不周全。
冥冥間她感到累了,風依然敲打著薄薄的窗紙,那兩個孩子有著和西蒙相像的面孔,沒錯,他們的確是西蒙的孩子,有著稚嫩的和同齡人無異的臉頰。如果不是西蒙去世,他們也是西蒙的掌上明珠,拿在手上怕捏疼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母親的角度,桑娜與西蒙都一樣,如果那天剛好見到西蒙的最后一面,該怎么面對她,見了她又該怎么說。想到西蒙滿臉病態(tài)卻懇切的望著她,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她該怎么面對她?可是,他會揍我的!那也應該是我自作自受,既然事已至此,就別想那么多了,能把兩條小生命從鬼門關拉過來,何樂而不為呢?!嗯,揍我一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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